徐景修已经习惯好友三句不离老婆,“恩爱还是少秀的好。”
靳朗得意:“你嫉妒。”
两人一起饮尽杯中的咖啡,徐景修狭长的眼睛露出一丝嘲弄,“安汽是拓展了非洲挖矿的业务?”
靳朗一噎,夸张地摊手,“没办法,我老婆热爱沙滩和阳光,她觉得我这样很性感!”转过头,指指右边一张桌子,“看到没,女生都喜欢这样的。”
徐景修侧头,隔了两张空桌,有一对男女。桌面靠里放着一束玫瑰花。
男的在讲着什么,中等个子皮肤很黑,靳朗跟他一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女的笑容很甜,穿着白毛衣牛仔裤,微微乱翘的短卷发,大眼睛嘟嘟脸,娇小白嫩的像个兔子。
还是只贪吃的兔子。他眯起眼,左手食指关节不自觉地敲着桌子。
“挺有意思,黑白配。让我猜猜,恋爱初期还是热恋期。”靳朗笑语。
徐景修低垂着眼没有言语。
“以我过来人的经验,送花大多是感情刚开始那段,虽然老套却很奏效,没有女人不喜欢。比如我追我家麦麦那会儿嘿嘿,”靳朗突然停顿下来,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笑。
徐景修抬眼:“送草呢?”
“草?什么草?操?”靳朗一脸莫名其妙。
“你喝饱了。去结账。”
靳朗看看好友突然的低气压,摸摸鼻子乖乖去结账,心里鄙夷,一个男人这么善变。
赵木青此时的心快要跳出喉咙,她甚至已听不清对面的体育老师在讲什么笑话。那两个男人一进来她就注意到他们了,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他。
他今天穿着一件浅啡色的双排扣风衣外套,敞着怀,里面是简单的白衬衫,衬衫束在裤子里,腿又长又直,跟机场的闲适和花店的冷冽都不同,今天的他整个人都显得英挺不凡。
他跟另一个男人是迥然不同的气质,以大众眼光来说,他并不如跟他同行的男人那样俊朗,也不如他健壮,但她就是觉得他身上有种语言难以形容的特质,让她一心向往之。
本来今天中午回爸妈那吃饭,老爸又是老生常谈,她随口应付着,正好体育老师许正明打电话约她,在老爸咄咄逼人的注视下她没敢拒绝。
许正明约的这家咖啡店离安林实验小学很近,她来的时候他等在门口,手里还抱着一束玫瑰花,她只能先接了进来咖啡店。
没想到在这里竟能遇到她以为再不会相见的人。这次是他们第三次相遇。
她坐立不安,有点为自己花店的冲动后悔,太不矜持太不自量力。其实那天在他出花店门之前她就因强烈的羞耻感拉着华珍跑了,华珍笑她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