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只有她一个人衣衫不整。
她抱着胳膊遮在胸前,庆幸自己是在门里暗处。走廊的灯光按照江砚池一直以来的习惯也被调到最暗,他应该不会注意到她里面没穿内衣。
她心下稍安,微微缩起身体,略带不满地嘟囔一声,“大半夜的做什么啊?”
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下意识的反应,她这声在此时寂静的夜里听来十分娇憨可怜,惹人心痒。
在江砚池的心里,就更是了。
他眼神微动,在她脸上流连两三秒,接着不着痕迹地掠过她胸前,声音如常,“不是要做菜给我吃?”
时茵有点晕。
她先是被耳朵上方的低沉嗓音苏到,接着开始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还没清醒,张着嘴白痴一样地看着他。
做菜???现在???
江砚池身体微侧,抵在门上的手也抬起,大有此刻就等她一起下楼的意思。
时茵忘记胸前的尴尬,伸手抓抓凌乱的头发,十分无语。
她上前一步,逼近他, “你大半夜的回来,就是为了让我做菜给你吃?”
江砚池没说话,近距离地看着她,眼神暗了又暗。
她离得太近了,他甚至已经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眼睛往下,那粒淡淡的小痣正藏在锁骨里。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轻轻滑动了下,只感觉饥肠辘辘。
时茵没有觉察,心里还在震惊,她昨天就那么随口一说,他竟然还当真了?
关键是,她没学会啊!
她忍不住扶额,平静一下情绪,十分心虚地说:“我做的不好。”
“不重要。”
良久,他从喉咙里低低吐出这句。
……
时茵一口气不上不下,忍不住在心里翻个大大的白眼,不重要你还大半夜地敲门把人薅起来?老板就是这么虐待员工的?
“鞋穿上,我在楼下等你。”
江砚池的眼睛不动声色地离开她的身体,像是没看见她的哀怨,转身离开。
走到楼梯口时突然回头,意味深长道,“衣服最好换掉。”
时茵低头。
吓!救命啊!!她明明躲在门后,什么时候来到门外了!!!
她后知后觉捂住那层丝滑纤薄的布料,回想刚刚过去的几分钟,又羞又恼!
她恨恨地跺跺脚,在心里把江砚池骂了一百八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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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两人衣衫整齐地坐在灯火通明的厨房里。
江砚池已经脱下西装,穿着白衬衫黑西裤。
时茵换下睡衣,换上一套长袖长裤,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仿佛这样就能弥补之前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