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又是一副性.冷淡的模样,早上那副被逼急恼怒的样子恐怕这世上没几个人能看到。
江砚池拿起筷子,看着她面前那碗像是包了馅的面疙瘩。
问:“我那份?”
“哼!”
时茵端了碗把脸转到一边,不看他。
“手怎么了?”
江砚池看着她左手食指裹着的创可贴。
时茵看向自己手指,心中嘿嘿。
傻白甜进厨房必定不会完好无整地出来,不是被火烫就是被刀切,严重点还能烧厨房。
她只是包个馄饨,烧厨房就不说了,切到手都嫌夸张。
于是,她说:“煮馄饨的时候被开水烫的。”
合情合理。
她得意地晃晃桌底的脚。
“把手给我。”他温声说。
嘤嘤嘤……他又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了。
时茵眼冒心心,十分乖巧地把受伤的那只手伸过去。
江砚池看她一眼,轻轻捏住创可贴边缘。
“烫伤就不要包着了,要透气。”
等时茵回过神来发现他的意图时,他已经把创可贴利落地转了一圈。
撕下来。
时茵心叫不妙。
睁大眼睛,瞪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惊喜地叫,“哇,方姨的烫伤药好神奇噢!已经不红肿,完全修复了耶!”
宝宝们还等什么,买它!
时茵默默在心底加上一句。
江砚池沉默一会,语气淡淡,“没事就好。”
时茵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他早上那么吼她,傻白甜也是有骨气的。
江砚池轻笑,“又怎么了?”
时茵皱着鼻子,“你早上对我那么凶!”
“早上不是故意吼你。”
江砚池低声道,“下次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进房间。”
对于江砚池来说,这恐怕已经算是低声下气了。
傻白甜可不会真的记仇,只要给点阳光就能积极绽放给你看。
时茵感觉对着这张脸实在很难生气,脸适时转过来,扑闪着纯真的大眼睛,很有反省意识地说:“其实……其实我也有错,应该再多敲几下门。”
说完,已经眉开眼笑,端起另一只碗,舀起一只馄饨,送到他嘴边,示意他张嘴,“啊……”
江砚池闭着唇,湛黑的眼睛看着她。
时茵假装看不懂他脸上的拒绝,歪着头得意道,“超级好吃,我早上五点多起床亲手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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