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是闪婚,说白了结婚的时候连对方这个人都没了解透,秦初比江浔出道早,资历深,是圈里的前辈,喊“哥”是应该,而且这个称呼本身也亲昵,能拉近距离。
没得到秦初的时候,江浔只能把他当成哥,得到之后又不想一直让秦初挡在他前面。哥哥这个身份是一种责任,江浔想做秦初的大树,而不是一个万事依靠他的弟弟。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不可靠,你知道的,那时候外面传的很难听。”
“那现在呢。”秦初又问。
江浔这几天都没喊过秦初的名字,一直叫“哥”,大图有事没事还爱调侃他们,有时找不见秦初了,就问江浔“你哥呢”。
“现在无所谓了,咱俩离了,我也没必要让自己一直那么可靠,怪累的。”
从前江浔为了让自己变的可靠付出许多,他想给秦初安全感,让这只孤雁有一个温暖的巢,让他有惦记的归宿。现在他说不想再那么可靠了,累了,可秦初依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靠。
秦初安静一会儿,然后说:“我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婚,后来他们各自组建家庭,生了小孩儿。我这周住在我爸家,下周住我妈家,也能算的上父母都在身边,但我和他们都不亲近。”
秦初的家庭网上随便搜一搜都有,比他说出来的还详细得多,江浔自然了解的清清楚楚,只是在一起这么多年,听秦初主动提起来的次数寥寥无几。
“我在想要撒娇的年纪没找到纵容我的人,后来长大一点,也没能学会依赖谁。”秦初碰到了江浔的手腕,指尖往回一缩,“我靠自己习惯了,但不代表你不可靠,我就是想说这个。”
江浔也翻过身,漆黑的夜里,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能捕捉到对方的眼睛。
“这算是对我的肯定吗?”江浔在被子里摸索着,捉到秦初的手。
秦初没有躲他:“现在肯定,是不是晚了?”
“嗯,晚了。”江浔把他的手带上来,嘴唇贴着手背,“不过我还是很高兴。”
“对不起。”秦初的指节松散的和江浔搭在一起,他微微紧了紧,感觉到来自江浔的湿濡的气息含着他的手。
江浔一说话,嘴唇就蹭着秦初的手背:“没关系,我也有不好的地方。”
秦初诚实地说:“对,你也有。”
江浔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向你道歉。”
说完俩人又各自沉默一会儿,秦初捏了捏江浔的手:“江浔。”
江浔答应着:“我在。”
“你想找的答案,快找到了吗?”
“嗯。”江浔说,“快了,找到告诉你。”
这晚俩人是面对着面,扣着手睡的。在婚姻的后期,他们几乎没有向着对方睡觉了。
秦初对江浔道了晚安,身边这个人的呼吸频率和手掌温度与记忆中别无二致,可秦初少有的贪心起来,他发觉这种亲密的手指纠缠让他的心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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