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和童玲分开上的车,上去也是分开坐,百灵还陪着童玲。秦初犹豫了一下,坐在了江浔身边。
江浔后面没坐人,他把座椅几乎放平了,窗帘一拉就开始睡。
秦初看了他一眼,伸手戳戳江浔。
江浔把帽子抬起来一点:“?”
秦初指了指安全带的锁扣:“安全带。”
江浔压下帽子,动也不动:“够不着。”
秦初便倾身过去,从江浔里侧摸到他那条安全带,帮他扣上了。
乌起纳达太大了,从一个地方去另一个地方要开很久的车。
江浔今早没去晨跑,一上车就睡觉,从头到尾没怎么动过,似乎是昨晚没有睡好。
他们一直在走上坡路,人迹罕至的地方路况不会太好,汽车始终开的很慢,即便这样也很颠簸。
七拐八绕弄得大家都很晕,节目组备了晕车贴,秦初上车前就贴上了,还是觉得有点晕,童玲比他还惨,直接吐了。
秦初把耳朵后面的贴纸撕掉了,重新换了两片。贴好后看看江浔,对方沉沉睡着,帽檐遮脸看不出难不难受。
秦初又撕开两片晕车贴,靠近江浔一点,帮他贴了上去。
他认为自己动作够轻了,实际上刚碰到江浔手就被逮住了。
秦初微微一愣,低声问:“你没有睡着吗?”
“睡着了。”江浔握着他几根手指,“啧”了声,“你手太凉了。”
原来是被秦初冰到了才醒的,车里暖气开着,其实不太冷,可秦初也不知道是什么体质,待了这么久手脚还跟冰块似的。
秦初抽了下手:“我不冷的,你接着睡吧。”
江浔没让他抽走,反而握紧了他,把那只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江浔……”秦初小声叫了他的名字,幅度很轻地挣了挣。
秦初的声音不像他人这么冷淡,是很温和的男中音,当他语调轻轻地念一个人的名字时会显得很软,像被揣烂的糯米。
江浔听到最多是在床上,秦初总是用这样的声音喊他的名字,那种时候他仿佛什么都不会说了,只会一遍遍地念“江浔”。
“别动。”江浔闭上眼睛,让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浸透秦初的手背,“我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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