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轻轻拍着雪那的后背,他在家里也是这样拍秦天睡觉的,做起来很熟练。
秦初过来看看雪那,压低声音说:“我把他抱到大床上睡吧。”
小孩儿并不占多大地方,江浔说:“就这么睡吧。”
秦初并没有太坚持,坐在床边,刚吹过的头发稍显凌乱,秦初随手拨了拨:“晚安,我关灯了。”
“嗯。”
江浔往下躺了躺,房间彻底黑下来。
俩大人加个娃都累的够呛,很快进入梦乡。
房间的温度很低,电热汀的作用微乎其微。后半夜的风刮的厉害,葡萄架噼啪地响,秦初被那动静扰醒,翻个身,手掌抵着胃按了按。
秦初的胃很娇,生冷荤腥都不能吃太多,饭量不能太少,多了也不行。他白天吃了太多葡萄,晚上胃口不佳,吃的很少。
胃有点疼,秦初按着那儿捱了一会儿,还是不太舒服。他披了件衣服下床,打算去吃点药。
民宿设施齐全,有一间独立的小厨房,秦初烧了点开水,行李箱打开找药吃。
江浔从房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秦初披着件薄薄的针织衫蹲在地上翻行李箱,听见声音他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
就这一眼江浔知道秦初是胃疼了,下午秦初吃了不少葡萄,晚上他没盯着,不过看这架势应该也没好好吃饭。
“你怎么起来了?”秦初率先发问。
江浔拽着秦初的手臂把他拉起来:“口渴。”
秦初是个很细心的人,他可以面面俱到把秦天照顾的很好,对自己却总是很粗糙。
“我找点东西。”秦初说。
“找到了么?”江浔把他拉去一边,往自己的行李箱走。
秦初又把嘴唇抿了起来,手顶着胃,疼的直皱眉,他貌似是忘记带胃药了。
水烧开了,“滴”两声提示。
秦初想干脆去下碗面条得了,他这肚子一是冻得,一是饿的。可他还没行动,江浔就从行李箱的侧面掏出了一包冲剂,正是秦初常备的那款胃药。
江浔把药给秦初,台子上取两个玻璃杯,各倒一杯水。
秦初错愕地捏着药:“你……”
江浔的答案仿佛已经草拟过千百遍:“去年塞包里的,一直忘了拿出来,吃之前看一眼过没过保质期。”
秦初低头,转到药物保质期那里,日期的确不算新鲜,但也没过期。
“谢谢。”秦初把冲剂倒进杯子,端到一边等水凉。
厨房里有些简单的食材,江浔看到了花生米和糯米。他把这两样拿出来,清洗三遍,花生米在油锅中爆熟。
秦初原本在外面待着,听见炸锅的声音跑过来:“江浔?”
他立在门边,不解地歪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