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得是真事,天下的小人多了。”
“如果是事实,”用指尖拨过她的下巴,强迫似地瞧着水盈盈的眸子,非要问:“如果那上面的事我也有份呢?”
明明一句惊天动地的问话,却是淡淡地,冷冷凉薄,但两人关系早就不同往日,如此得亲密,哪怕细微的情绪也能感受到,那眸子后藏着惊涛骇浪,全是不安。
但她不晓得那份忐忑只是由于自己,洛清衣从来不会为了发生过的事惆怅,以前无牵无挂,何曾在乎过山崩地裂,血流成河。
但现在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还好他选的人也没有错。
寂寂很快就平复情绪,她如此爱他,有多少柔情就有多少勇气,轻轻道:“你那会儿才几岁,欺负我不会数数吗,就算是真的,不过一个小孩子,做了也不算。”
他且还不死心,又追着问:“若我过去……不,我也许一直就是这般狠毒之人,又如何呢?”
孩子般执拗,怕还要问,非要大人说清楚不怪他,怎么都还爱着才肯罢休。
倒把寂寂逗得唇角浅笑,踮起脚尖亲一下道:“人都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带着几分顽皮,撅起嘴:“既然已经牵过我的手,再不许耍赖,不管你如何,也不能舍下我。”
“你不离开我,是吗?”
“嗯。”
他过来吻她,把她抱到怀里,放到紫纱帐里,压在身下,这几日重复无数次的举动,却没有这一次汹涌澎湃,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问:“不离开我,对吗?”
她只能不停安抚,直到对方安静下来,在身边睡得像个婴儿。
说不害怕也是假的,但又如何呢,她这般爱,命都是对方给的,天天放手心宠,石头也能给捂化。他要真是以前做错事,两人就一起担待,哪怕黄泉路上,也不能撒开手。
寂寂钻到清衣怀里,他也半睡半醒搂过来,皮肤上还留有缠绵过后的温度,紫纱帐下,填漆床上,不管外面如何春夏秋冬,方寸之间却是安稳又温柔。
她还是笑着,短暂的惊骇过去又恢复如初,喃喃说:“身上真好闻,兰花香味。”
“你身上更好闻,只是自己闻不到吧。”清衣的鼻尖又凑到耳垂后,痒痒的温热感,惹得她躲开,对方闭着眼睛还不停:“起先是海棠花香,淡得很,后面才是桃花香。”
瞧他说的一本正经,和做学问般,不像刚才那样生疏可怕,寂寂也玩笑:“我可一点儿也闻不见,海棠花怎么就变成桃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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