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鹤走到桌案边,将一张纸铺开,拿一支笔,视线转向姜漫,道:“过来。”
姜漫走过去。
“何物?”林见鹤盯着她。
姜漫接过笔,弯腰在纸上画了个奇怪的东西。
林见鹤盯着看了一会儿,眸子里情绪不明。
他道:“来人。”
陈公公笑得像一朵花儿:“殿下,可是有事吩咐?”
“将工部侍郎召来。”
人走以后,林见鹤双手环胸,目光不善地盯着姜漫:“说,到底是何物。”
姜漫拉着他坐下,拿笔将每一个部位在一旁画了放大的细节,一一讲给他听。
“这个玩意,在我的家乡到处可见。它是一种交通工具。”
林见鹤目光落在她发亮的眼睛上。
“你看这两个,跟马车的轮子一样,它们也是轮子。”姜漫拿笔点了点。
林见鹤皱眉:“此物并不能如同马车一般站立。”
姜漫点头:“对。不愧是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过,她道,“我并不需要它能立住。我要它能跑起来。”
“无需畜生拉如何跑起来?”
姜漫眼睛亮了:“等我做出来你便知道了。”
林见鹤的视线落在纸上那只有两个轮子的东西上,手渐渐攥了起来。
*
贵妃宫里,梁玉琢笑眯眯地跪下请安:“儿臣见过母妃。”
萧贵妃笑得雍容华贵:“同你说过多少次,我们母子之间,不必这些虚礼。”
“那不行。好容易进宫给母妃请安,礼数不可废。”
“你以前没有这样礼数周到,母妃却觉得你亲近母妃。如今越大,倒是越疏远了。”
“怎么会。”梁玉琢剥了个橘子,“母妃是儿臣最敬重的人,儿臣疏远谁也绝不会疏远母妃。”
他笑眯眯的将橘子递给贵妃:“母妃定是怪儿子请安少了。儿臣记着了,日后定勤勤进宫,日日给母妃请安,讨母妃欢心。”
萧贵妃翘起长长的指甲,捏起一瓣橘子,笑骂:“就你贫,吃的都堵不住嘴!”
她吃了一瓣橘子,不经意道:“你父皇病得厉害,如今他让林见鹤处理政事,母妃要你近日所做之事如何了?”
梁玉琢面上笑容收敛,道:“已经办好了。”
“不愧是我的儿子。”萧贵妃笑了。
她看着梁玉琢吃下一瓣橘子,笑道:“不觉着酸?”
梁玉琢嘴角含笑:“酸。”
他招过玉竹,俊脸皱成一团:“快!”
玉竹忙拿帕子接了他嘴里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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