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不好,不好。听闻会秃头呢。
她正在心里想些杂七杂八的,猛不丁胳膊被人抓住。
“你做什么?”姜漫被林见鹤抓着往外走。那只手的温度从衣衫之外传到皮肤上,又从接触的皮肤之处直传到了心里。
她的心不受控制跳得厉害。
她昏昏沉沉地想,完蛋,本来脸上就烧,现在更洗不清了。
恐怕烧得更厉害了。
她甚至觉得鼻子里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
林见鹤眉头皱得很紧。
京墨一见他这副架势,惊了:“姜姑娘这是?”
他一看姜漫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视线也飘飘忽忽,不甚清明,便知他病了。
“属下马上备车。”
姜漫只觉得很累,这林见鹤还要抓着她走路。当真是太气人了。
“林见鹤,你做什么,本姑娘不走路,你给我放开。”
林见鹤冷笑:“放开?等你烧成傻子再来与我讲道理?”
他好像很是嫌弃地说了句:“敢变成傻子,我就将你冻成冰雕。”
姜漫:“这人脑子有病?”
她自认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挣扎,殊不知只是有气无力地动了动胳膊。
在林见鹤看来,那点动静与其说是挣扎,不如说默认。
到了崇文馆外,京墨已备好了马车。
林见鹤将人从肩膀上一提,就拎到了车上。
姜漫昏昏沉沉间竟还能想起这场景似曾相识。
“旁边不就是医馆?到哪去?”姜漫再后知后觉,也知晓确实是病了。纵然不甘心也无用。
她还记着得罪了林见鹤这事,不由提高了警惕。
“昨日姜姑娘做了何事想必不必我来提醒。”林见鹤阴恻恻道,“得罪我有何下场,你那多嘴多舌的婆子没同你讲个清楚明白?”
“咳咳。”姜漫道,“此事说到底,是你不对。你喝醉酒,害我有家回不得,本姑娘照顾你一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就是……”
她小小声道:“不就是扯了扯你衣领,如此也算扯平了。”
她又嘀嘀咕咕道:“再者,你还派昌平伯夫人到我府上,拿我亲事吓唬威胁。这也未免太过,堂堂男子,心眼竟如此之小。真是小气。”
“你再说一遍?”林见鹤喉咙里发出一声带着讽意的刺笑,“扯了扯衣领?”
姜漫摸了摸鼻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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