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盘打得好。将姜柔留给三皇子,姜漫送往大皇子府。
就算押错一个,他都不会输得一败涂地。
想得美。
姜漫冷哼。
她回房后便叫刘婆子准备笔墨纸砚,
趴在桌前奋笔疾书。
刘婆子想要瞧瞧她写的都是些什么,奈何她捂得死死的,不许她看。
过了会子,她探头一瞧,人趴在桌上,嘴巴里咬着笔头,口水都流出来了。
她摇了摇头,走过去,打算将人扶到床上。
视线不经意一撇,脸色顿时僵住。
她忙将那些纸张盖住,提着姜漫便扔到了床上。
姜漫呼呼大睡,不知做了什么好梦,笑得甜甜的。
翌日,刘婆子端了水进来伺候她洗漱时,视线不经意一扫,桌上那些纸全都不见了。
她有些不自在道:“昨夜里写的东西呢?”
姜漫将手中整好的笔墨举起来,拿给她:“这儿。”
“风流先生?”刘婆子瞪大眼睛,“如此,如此粗鄙,下流!姑娘你——”
姜漫笑眯眯道:“不是我,是你。”
“我?”
“刘妈妈,劳烦你走一趟,去白鹭书斋,将这笔墨送给掌柜的吧。唔,便说是你写的。”
刘婆子脸色涨红:“我不!我才不会写如此下流无耻之事!”
姜漫挑眉:“哎呀,不至于不至于,你可以易容,若是你去了,我便替你想个办法,看看那胥琛如今心意如何,可好?
刘婆子有些迟疑。
“快去快去,我今日还想看到大皇子吃瘪。”
姜卓然夫妇敢打她主意,她就将水搅得一团浑浊。
大皇子来崇文馆进学,架子不是一般大。
他穿一袭金玉白锦袍,头戴玉冠,吊梢眼,趾高气昂。
众人待他进去了,方才随后入内。
此前,大皇子很少出现在学馆。他惯不喜欢被拘着,从来也不将他人放在眼中。
若不是皇帝这次出手,没有人敢说他不是。
姜漫笑眯眯地从他身上扫过,心情甚好迈进了他们那间学堂。
“史兄,早。”
“姜姑娘,你身体无恙了?”史岱焕睁着圆溜溜的眼睛。
姜漫脸色一僵,脸上烧了起来,忘记的记忆突然涌到了眼前。
她视线不知怎么向林见鹤偷偷一瞥,却正好被他撞见,只得更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平静道:“无事,史兄不必挂怀。”
史岱焕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什么那晚吓坏了,到处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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