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于大山打不死姜柔,却能让她麻烦缠身。
姜柔咬了咬牙,冷着脸道:“不必。”
她知道必须做一个选择。身上的痣瞒不过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不论验与不验,她否认不了。于大山这个老东西,好毒的心思。
她心里恨得要死,面上一片惨白:“不必,三颗痣,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如何知道的,我确实有。但是,此事只要向我贴身的丫鬟打听打听便知,你说我不是侯府女儿,纯粹是满嘴胡言。”
于大山冷笑一声:“那丫头不知你有没有痣,却一定知道你有没有害我!”
此言一出,红药脸色煞白。自打那日大小姐去牢里看了于氏,她便日日寝食难安,不知道心里在慌什么。早上突然听闻于氏死了,她只觉得脑袋里一阵天昏地暗,看见大小姐,她心里怕得要死。
姜柔目光转向红药。
红药泪流不止,身上只是发抖,脸色白得吓人。
“没有,没有,你胡说!”她神情慌乱,摆手摇头,连连往后退。
“大人,就是这个小贱人,跟于氏那贱人联手要害死我!”于大山声音嘶哑难听,众人听得心中发冷。
“我亲眼看见,这小丫头找那贱人说过话!他们说过话不久,我就病倒了,吃药不见好,反而下不了床,若不是那贱人死得好,我怕是早被他们娘儿俩折磨死了!大人你定要替我做主,咳咳咳咳咳呕——”
老大夫摸着胡须:“此事老夫确可作证。老夫那日见此人病了,替他开了药,普通风寒,料想几贴药便好。谁曾想几日后我恰好路过,见他反而病得更重。我还奇怪于氏怎地不来请我,他病得那般重,甚至卧床不起,再拖下去,必成大病。我又自作主张开了药,日日去看诊。”
“可他还是不见好。”老大夫眯着眼睛,“老夫的医术自然心中有数,时日一长我便发现不对。原是于氏给他喝了其他的药,风寒之药丝毫没有让他喝。”
“就算于氏要害你,与我何干?”姜柔冷冷道。
“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我最清楚,跟你娘一样,蛇蝎心肠。”于大山想起自己险些被这个两个贱人害了就恨不能喝其血啖其肉,不然他心里那股恶气难平。
“那贱人死得活该。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看不上我们穷,怕我们连累你,先要害了我,再害了那贱人,我们都死了,你的身份就没人知道了是吧?你就能心安理得当你的大小姐是不是?”
姜柔:“一派胡言!”
“于氏乃是自杀,你日日虐待于氏,她对你心怀恨意,有意报复也未必。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作孽无数,怨不得于氏心中不平。”
“你——”于大山咳得身体佝偻,一双眼睛恶鬼一般盯着姜柔。
在场众人不由打了个寒颤。他们也奇怪这于大山怎么这么恨姜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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