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侯夫人不是她的运气。
姜漫沉吟着:“以孟玉静的脾性,怕会杀了她以绝后患,你今日在暗处盯着,帮她挡这一回。”
孟宵跟萧随不同。他不但是个纨绔,还是个人渣。奈何他有孟府做靠山,又有永昌侯夫人撑腰,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却无人能耐他何。
他对姜柔痴迷至极,上辈子没少找姜漫麻烦。
昨日见他被压在马下,说句不厚道的话,姜漫甚至想鼓个掌祝贺他倒霉,顺便祝他早日下地狱,免得祸害无辜之人。
翌日,侯夫人派人来传话,孟府少爷病了,他们要前去探望。
姜漫冷哼,怕是那孟宵自己提出来的。
为了见姜柔。
姜柔明明还在禁足中,为了孟宵苦苦哀求,孟玉静答应带姜柔去看他。
对孟宵的疼惜溺爱可见一斑。
上辈子的时候,姜漫还是个可怜兮兮的炮灰。她被孟宵派人抓住,摁在冰湖里,寒天雪地,差点冻死。这只是桩桩件件事情中的一件。
孟宵此人,没有心。
她和姜柔在门口相遇,姜柔温温一笑:“妹妹。”
姜漫随意点了下头,爬上车,随即闭目养神。
“表哥的腿,还是没办法么?”姜柔担忧地问孟玉静。
孟玉静蹙眉,眼睛里露出几分焦虑:“没有。”
孟府就这一个独苗,这次孟宵出事,府中一片鸡飞狗跳。
若不是孟宵苦苦哀求,她也不会轻易违抗永昌侯的威严,带姜柔出府。
马车哒哒哒驶过热闹的街道,转过几条街,伴随着车夫“吁”地一声,马车骤然停下。
孟府一干人在门口迎接。
为首的是孟宵的父亲,孟玉静的嫡亲兄长,孟斋静。
他板着脸上前,对孟玉静和姜柔露出个难得的笑容,轮到姜漫时笑容渐渐收敛,点了点头。
孟府建府时间并不比永昌侯府短,甚至姓氏传承时间更久的原因,府里比侯府严肃许多。
一行人穿园过廊,停下来的时候,眼前一座气势雄伟的院子。奢靡、铺张,一派纸醉金迷。
院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哭和咒骂,不时有侍从和丫头慌慌张张跑出来,手臂被咬得鲜血淋漓。
姜柔没表露出什么,关心地问:“表哥怎么了?”
孟斋静静静听了一会儿,道:“阿柔进去看看孟宵吧,他不高兴,你哄一下他,让他好好休养,莫要再生气砸东西。”
他又看了眼姜漫的脸,冷冷道:“你也进去。”
姜柔:“阿娘,我跟阿漫去看表哥。”
“去吧。”孟玉静摆了摆手。
姜漫心沉了沉。
姜柔率先迈步,似乎照顾姜漫初来乍到,她一边走,一边解释:“孟表哥脾气不好,还有些怪习惯,不过他对我们很好的,经常送好看的料子给我做衣服。京城里但凡有些好玩的,他都会差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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