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伤口颇多,头软软地垂着。透过凌乱的头发,隐隐约约可辨出一张称得上风流俊逸的脸。
他有气无力地呻.吟了一声,桀桀桀桀笑了起来。
笑声凄厉,阴狠而恶毒。
“砰。”林见鹤轻轻一脚将他踹飞,仿佛踢走什么令人厌恶的脏东西。
黑衣人立即蹲下替他换了双靴子。
另有一名黑衣人眼观鼻鼻观心,将梁玉琢再次拖过来。。
这次,林见鹤从榻上起身,缓缓走到梁玉琢面前,低头看他,视线高高在上,犹如看一条狗。
梁玉琢隐隐颤抖着,嘶声道:“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林见鹤薄唇勾起:“这才多长时间,三皇子就想死了?”
他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把薄薄的刀片,漫不经心翻转着,刀刃闪着寒光,锐利得仿佛能隔空划破肌肤。
梁玉琢见到那刀片,疯了一样往后爬。
黑衣人一脚踩在他膝盖断骨处,他疼得大叫起来,却还是不管不顾往挣扎逃脱。
那疯疯癫癫的样子,任谁也看不出以前矜贵温雅的皇子模样。
林见鹤愉悦地笑了。
他蹲在梁玉琢面前,看着他眼睛里的恨意和害怕,笑得冷漠而阴郁。
惨叫声一直未停,守在门口的黑衣卫觉得脖子处凉飕飕的,心里直发冷。
不管听多少次,他们仍然怕得不行。
京墨进来便听到了惨叫。
他皱眉:“多长时间了?”
“京墨大人,两个时辰了。”黑衣卫胆战心惊。
往日时间最长也不过一个时辰,今日主子心情不是一般差。
“胡闹。”京墨推门进去。
林见鹤将染血的刀片扔到手下托着的盘子里。
他扯下溅了血的玄色外袍,随手丢掉,神色厌弃。
京墨皱眉看了眼地上疼得抽搐,几乎没有人样的梁玉琢:“带下去。”
黑衣卫立即拖着人下去治伤了。
主子要他活,他就不能死。
不然,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林见鹤垂着眼睑,目光落在黑衣卫端着的水盆中。
他将手伸进去,慢条斯理地洗着,洗过一遍又一遍,嘴唇已然抿直,下颌冷厉得像一把刀。
“主子。”京墨跪地抱拳。
林见鹤拿过布巾,擦了擦手,没什么情绪,恹恹道:“滚。”
他的脸色苍白,神情暴躁,漆黑的眼睛看人时像在看死人。
京墨缩了缩脖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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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婆子背着胥琛,宛如重宝失而复得,一边抹眼泪一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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