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流瞬间蜂拥而上,直冲脑窝,龙宽伸出手,轻轻地摸上贺方圆的脑袋,轻揉他的发旋,发丝软硬适中,像羽毛轻刷他的手指,心痒难耐。
“主人……主人醒醒…地上凉……”龙宽的声音又轻又柔,像是情人间的耳语,冲着贺方圆的耳蜗,一遍一遍地念叨着,像是在催眠,“把鞋脱了上床睡主人………”
睡梦中的贺方圆不知做了什么美梦,砸吧砸吧嘴,呜呜了俩声试图翻个身,结果屁股一滑,直接一个屁墩就坐了下去。
龙宽伸手拽住了他,睡眼惺忪的贺方圆就那么滑稽地半坐不坐地挂在龙宽的床前,像是在演特技。
“圆圆你快点自己拉着点,我拽不动你了唿…………”
迷迷煳煳的贺方圆不紧不慢,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床上的龙宽干脆急了,直接一个大力把贺方圆整个人都给薅上了床,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他的身上,疼得他胸口一震,怕是伤处又绷开了。
“别吵,少爷我困死了!!!”贺方圆蹙起眉嘟囔出声,手也不老实的照着床面拍了俩拍,脾气还挺冲的。
他压在龙宽身上往上一窜,乱糟糟的头发丝儿就全都杵到了龙宽的下吧上,一股香甜的味道直扑面门,龙宽觉得自己中了**,连骨头都酥了。
“圆圆………主人……唔……”心猿意马的龙宽觉着就算自己的伤口重新裂开口子也无所谓了,什么都没有眼下的事情重要,他希望就这么永永远远地抱着他的圆圆抱着他的主人……
贺方圆是被尿个憋醒的,醒来后的他在龙宽看来又呆又萌,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当时的“尿”意,所以才会瞬间红透了耳朵根跟脸蛋吧?
“我怎么会在你身上的?你你你我我我????”
“你是不是有夜游症?你半夜就上了我的床,压着我不放,我试图喊了你几声,可你都毫无反应,书上说夜游症的人不能被惊醒,容易出事儿,我后来就没企图叫醒你…………”龙宽叙述的有模有样,说话间还故意露出自己的胸膛,让贺方圆看到他的伤口被他压得又往出冒血了,从而忽略了男人清晨的某些尴尬状况。
贺方圆顺着龙宽的话往他胸前瞄,见他肋骨侧有血迹不由得瞪圆眼珠子,瞬间涨红了脸还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于是有理不饶人没理搅三分地粗吼:“贱狗!活该!疼死你!!让你多管闲事,就应该剁了你的手!!!”
龙宽笑了,贺方圆吼完一个侧翻滚就下了床,一熘烟的跑没了影子。
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基本都是贺方圆天天叫外卖,在不就是上门“负荆请罪”的鲁意浓来给他们送,他说他那天真不是害怕了才不跟着龙宽一块来,而是被他老子给强行拉去了秦家,他也是无能为力啊,希望圆子别往心里去,能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于是,他成了送饭小弟。
在第八天的时候,鲁意浓前脚刚走,贺名誉后脚就来了,见到床上躺着养病的龙宽不由得怒火心生,用脚后跟也猜得到准保是贺方圆这个不上进的狗东西又在外面闯了祸,最后龙宽给擦的屁股。
父子俩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贺名誉说话从来不会顾及自己儿子的心情,而脾气倔强的贺方圆也从来不肯向他爸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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