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凯就不明白了,刘凤华好强能干从来不是学霸那一挂,人到中年更是学的都还老师了,见着生僻字嗯嗯半天出不来个调,可就是对手机这个东西情有独钟,摆弄得一手好操作。
不但非逼着秦凯录了她‘结婚贺词’的特关铃声,还说等到抱孙子那时候,再来上一段‘儿孙满堂’的版本,吓得秦凯带着潘铭铭大婚当夜脚底抹油地潜逃回了北化。
舒服了不到一个星期,这个可怖的铃声便每周响起,为此,秦凯一概把手机调成振动或静音,听不见的就多打几遍,误了事自认倒霉。
前一晚,给潘铭铭看过小屁屁的医生徐国富在MIX大搞豪趴,庆祝他和他们家‘甜甜’结婚三周年,灌了秦凯和潘铭铭一晚上的酒,两人凌晨才跌跌撞撞地爬回LOFT,双双扑倒在大床上,睡了不到三小时就被秦凯的亲娘硬生生地叫醒。
昏昏沉沉的潘铭铭恼羞成怒地大骂三字经,被一只手赶紧堵住嘴巴。
秦凯带出睡意尚浓的沙哑声调,打着哈欠说:“妈,大清早干嘛啊?您每礼拜准时闹腾,比他妈公鸡打鸣还准……”
电话那头一顿聒噪,秦凯讪讪地连声道歉,发誓再不说脏话,不知那头又说了什么,这边赶紧答她:“不是……刚才那是我一哥们,昨晚喝多了就睡我这了……”
秦妈妈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喷薄而出,把蒙着被子的潘铭铭直接吵醒,所幸不睡了,他坐起来挠头,烦躁地聆听‘婆婆’的教诲:“哪有这么厚脸皮的朋友?!啊?!明知道你们俩新婚,正是最‘能干’的时候,生小孩就靠这会儿了,他还赖在你们那里不走,像这种人就该一棍子打出去!……”
“妈,您能消停点吗?”秦凯烦得眉头拧成麻花,打断他妈的话;“以前是天天催婚,好不容易带个媳妇回去,又天天催娃,它又不是屎拉完就痛快了,那得多少事啊!……”
“你个瘪犊子,怎么说我孙子呢?!我给你说啊,再不整出一个来,小心我把你削秃噜皮……”
一嘴东北大碴子味的破锣高音被秦凯按断在电话里。
头皮发麻,怎么抓都痒,秦凯一抬眼正对上投来的怨念目光,潘铭铭盘着腿,半个身子斜靠在床头,幽幽地用眼角睨他。
“看来你以后就要没皮了,会不会比现在白净点?”
“……”
对于潘铭铭的消极态度秦凯十分唾弃,他认为没到这个份上,知道媳妇闻不了烟味,叼了一根烟在嘴里晃悠。
“那就生呗。”支吾地咬着烟。
“怎么生?”潘铭铭冷笑。
秦凯中肯地,做出加油的手势:“努力生。”
一个枕头抽在这个人脸上。
潘铭铭说他真是信了秦凯的邪,上了他这条贼船,踩着拖鞋下床的当口,被后面的人一把拽回去压在身下,没让潘铭铭把后半截脏话骂出口,嘴覆盖上去。
早晨的吻还残留昨晚宿醉的酒味,干涩起皮的嘴唇变得湿润火热,秦凯这个强力润唇膏,滋润款,没一会儿便把潘铭铭打造成水嘟嘟的小噘嘴,看着怀里的人双颊绯红,亮晶晶的双唇,佯装发怒却眉间带笑的可爱表情,秦凯忍不住又啄了他一下,继续刚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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