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脸,灼热后的清凉感让周铮思绪清明很多,做了一个深呼吸,他大脑冷静下来。
“抓到何舟了?”将毛巾还回去,周铮抬头问。
去浴室放毛巾,回来时岳念廷答:“嗯,正审着。”
“这到底怎么回事?北化背后是什么阴谋?为什么何舟反扑得这么厉害?”周铮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岳念廷对他笑笑,摸他的脸:“先别想这些,今夜你好好睡一觉,留给咱们休息的时间不多,很可能连巴蒲都回不去,明天立刻就要动身去清迈的穆加别墅开会,到时一切真相大白。”
“这么紧?!”周铮惊讶,有些担忧:“何舟那边完得了事吗?”
“不完也得完,把他骨头挫成灰我也得拿到我想要的。”岳念廷脸色阴沉,大拇指揉搓着周铮输液的手背,即便眼睑垂下也不能完全遮尽眼底泛出的凶狠目光,周铮知道这次何舟干的彻底激怒了岳念廷。
定定地注视这个人,不说直到现在也没能刮掉的凌乱胡子,来不及洗脸泛出油光的面孔,单单就是岳念廷眼底那两个浓重的黑圆圈,周铮就知道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合过眼睡觉了……
心里一阵难受,充斥着愧疚和满满的心疼,搂过岳念廷,周铮软软的口气:“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以为我出事吓一跳吧……”
“吓一跳?”岳念廷忽然高声:“我他妈要吓死了。”
北化城区一个犄角的偏僻工地,光线暗淡,又是夜深人静,没有定位,没有通讯设备,岳念廷从巴蒲飞过来找他,动用的人力物力渠道关系,是周铮无法想象的,而此刻说到这里,这个男人无法控制地带出抖音,无法不让自己喘气过重,却是他可以真真正正感受到的……
像在心上浇了桶烈油,周铮觉得有什么涌上来让他心口发烫,他主动吻上对方的嘴,揉蹭,啃.咬,越来越深入……一只手绕在岳念廷脖颈的力度已经不够了,那只输液的手也上去,使劲地去拥抱缠绕,恨不得将他塞入自己的身体里,无论是用嘴,手,还是身体的每一处,周铮都在投入地,动情地,用尽全力地传递他澎湃得要溢出来的情感……
岳念廷也同样被感染了,他一样激动,喘息浓得化不开,胸腔随之起伏,将周铮压在立起接近60度角的床背上,朝下的角度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周铮发出夹杂疼痛的欢.愉声音……
一团火往下窜,岳念廷难受地腾出手解自己皮,带,却克制地强行与周铮分.开,顶着他的脑门,把他那只输液的手拿下来,红色管子很快变白,岳念廷喘得发音不完整;“……不行,不能再亲了,你身上有伤……手背还有液,关键是……”他轻声在周铮耳根说:“床太窄。”
周铮刷地一下红了脸,食指不安分地勾进岳念廷解开的皮带扣中,随着岳念廷为他落下床被,视角一点点从支起的小帐篷上偏移。
“你陪着我。”周铮不肯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