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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徐国富佯装威怒,把病历卡往桌上一摔,鄙视地看着那里嘀嘀咕咕,窃窃私语的两个人:“这是肛肠科,又不是妇产科,就跟没做措施意外怀孕跑过来商量怎么打胎的中学生似的,丢不丢人啊?”
秦凯刚要回嘴,对方用医生惯有的口气说:“家属留一下,病人先出去。”
得到秦凯点头的动作,潘铭铭推门而出。
没了外人,徐国富的小眼神马上变得贼亮贼亮,颇有动感,在秦凯身上绕来绕去:“行啊你,什么时候好上这口的?”
“你想多了,他就是我一个哥们,辣子吃多了,勾出顽疾,不好意思去医院,我拉着他过来……”
撒谎圆面子的话被徐国富堵了个结实:“快得了吧你!吃辣子能吃得下面喷火喷到高烧不退?那吃的是辣子还是太上老君的九转生阳丹啊?”脸上嘻笑着,语气却变得正经:“我可告诉你,病历上护士问他的症状结合他现在的体温,你把他弄得可不轻,再不重视,你干脆自己把脑袋剃秃了,找个离家近的寺院皈依佛门吧,真的,以后也没念想了。”
看着徐国富逐渐沉下的脸,秦凯神色也凝重起来:“好,我去找他。”说着,转身出门。
没一会儿,潘铭铭苦着一张脸进来。
秦凯到外面等他。
吸烟区离得远,他不敢走开,只得把烟咬在嘴里,不点火。
潘铭铭出来时,眼里含泪,鼻头通红,一副凄凄惨惨的委屈模样。
“这么疼啊?”秦凯心疼地搂他。
“不是疼……它脏了。”对方撇着嘴,眼圈蓦然就红了。
“那有什么?大夫正常诊治,”秦凯一怔,认真地问:“你真的以前没人进去过?”
潘铭铭一下子火了,拳头咚咚地砸在对方身上:“多,特别多,一堆一堆的……你满意了?!”
抓过手,秦凯把他圈在自己怀里,又感动又开心,趁着私立医院楼道清净,吧唧一口亲在潘铭铭脸上,潘铭铭打得更厉害,脸红扑扑的,嘴角弯翘,忍不住笑。
两人正闹着,里面叫家属名字。
进到屋里时,徐国富在电脑前敲打,诊断记录和药单从打印机中一页一页出来,签过字,递过去腕子一转,特意没让秦凯够着:“玩要玩得有技巧,要让它润滑,还要做足前戏让它松弛,平时注意护理,他也得有意识去锻炼它,那地方可金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