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周铮没打电话过来,他也没机会给他打,因为韩小毅的缘故他无法脱身,几乎折腾了一整夜。
韩小毅下午离开的别墅,将近晚上十点才从外面回来,其间手机不通,一直联系不上,陈国生焦急地在前厅门口来回转悠,直到缩紧肩膀,环臂抱住自己的韩小毅拖着沉重步伐出现在眼前,陈国生悬起来的一颗心才落下了肚。
刚想上去发飙,韩小毅面色透出不正常的红晕,浑身发冷似的打寒颤引起了陈国生的注意,韩小毅抬起头,对陈国生笑了下,张嘴念出对方名字时人一头栽下去,陈国生眼疾手快,一把将韩小毅托住……
就是不摸额头,也知道韩小毅在发高烧,他全身滚烫得要自燃了一样,陈国生把人打横抱起,大喊着岳念廷的名字,往套房卧室方向快步而去。
放在岳念廷床上时,这个人迈步进了卧房。
在监狱岳念廷就知道韩小毅体质敏感,很容易高热,那时他会私下塞一些退烧药给他,看着韩小毅通红滚烫的脸颊,因为血液急速流通鼻翼一扇一扇喘着气,痛苦地紧闭双眼的样子,岳念廷知道他的烧已经很高了。
转过头,他对陈国生说:“给他输液,先把温度降下来。”
推来输液架,陈国生为他下针。
岳念廷站在那里,从头至尾细细去看韩小毅,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
此时韩小毅手背的针头和架上悬挂的输液管已经固定好,陈国生将他的鞋脱掉,扯了扯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想让他躺得舒服点,T恤下摆无意间被撩起,一大片红印出现在小腹上……
摆了下手,岳念廷示意他停下,亲自上手去解韩小毅的皮带,拉下裤链露出内裤的白边时,他犹豫了,对陈国生说:“还是你来吧。”
陈国生有些茫然。
“查他下面。”
说完后,岳念廷起来,拉开床柜抽屉拿出烟和火,把烟咬在嘴里,他开门出去,靠在墙壁上搓开打火机。
烟头引燃,烟气很快弥漫口鼻,尼古丁在肺中循环,岳念廷极尽享受地闭上眼,对搓着手指,即便现在已经不是馋烟的反应,他也喜欢这么做,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动作。
不一会儿,老陈出来,岳念廷看到他,把烟灭掉,带他上三楼的书房。
锁好门,他来到窗边,回头看陈国生。
“他下面有问题,前面后面都很严重,”陈国生语气凝重:“后面撕裂了,大腿内侧被打过,前面尿道口都有损伤……”
“被清理过吗?”岳念廷打断他。
“洗过,都很干净,但伤是藏不住的,”陈国生长出一口气,他有些愤怒:“这帮畜生,他明显是被……”
“听着,”转过身,岳念廷直视陈国生,声音不大,嗓音却很低沉:“你一会去周铮卧室,详查每一处地方,拿走他对外联络或是任何你认为可疑的东西,放在你手上保管,如果你认为这里根本没有安全的地方,那就直接毁掉,听明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