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见漠北手起刀落,鱼瞬间头身分离,方野感到脖子一凉,摸摸脖子,有点虚又很佩服地说:“杀、杀鱼也很强。”
漠北专心做着饭没说话,方野也不敢再打扰,怕漠北分神伤到手,倚在边上静静看。
看着看着,他有一瞬间恍惚,觉得他们像一对生活了很久的恋人,在这方小小天地里,过着平常又甜蜜的日子,颇有一番岁月静好的感觉。
漠北做的饭确实好吃,味道清淡可口,三菜一汤,两个人吃刚刚好。
方野边吃边看漠北,他吃得少,饭只吃了小半碗就盛鱼汤喝,喝到一半的时候漠北突然问他什么时候走。
赶客意思明显,不过方野已经做好赖在他家的准备。
他假模假样掏出手机看,然后皱了下眉,故作遗憾无奈地摇头。
“公交这个点停运了。”
“地方太偏,打不到车。”
“要不我住酒店吧。”
他摸了摸口袋,一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身份证忘了带出来。”
说罢又有点可怜无辜地看着漠北,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漠北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那你今晚先住我这吧。”
方野暗喜,计划成功。
收拾完已经九点多。俩人简单洗漱后,漠北给方野打了地铺,床被不够,漠北给自己留了条薄被。
方野问为什么不让他睡床上,漠北说他不喜欢有人睡在他身侧。
方野平躺了一会,又翻了个身,看着床上背对自己的漠北。
床上的人蜷缩着,莹润的月光跃上他的发梢,暖白色的被褥将他团成团,衬得人像只无害的白兔,又像天边难以触碰的仙子。
白皙的后颈上,骨节微微凸起,上面的皮肤光滑细腻,仿佛等待着触摸。
漠北动了动,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看了一会,方野在黑暗中开口:“你冷吗?”
对方没回话。
“我睡不着,你能不能和我说会话?”
“......不冷。”漠北半张脸缩在被子里,闷闷地开口。
“你这两天去哪了。”
“收拾东西。”漠北不太想说自己太多事情,敷衍道。
“那......你为什么哭。”方野还是执着于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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