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燃拎起裴骁领口,声音里几乎压不住怒意:“你对他做过什么?!”
裴骁扯了扯嘴角,得意洋洋地看了眼浴缸里一动不动的人,慢悠悠地开口:“你不是都看见了?还需要问我?”
浴缸里的江忱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死去多时。
他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纽扣被扯烂了几颗,白皙的肩膀和漂亮的脊背全部暴|露在视线下,再往下是凹陷的窄腰……以及被扯开皮带的裤子。
顾燃眼神瞬间变得充满杀意:“你都碰了他哪里——?”
“碰他哪里?”裴骁淫笑起来,挑衅似的开口,“不,不对,你应该问我没有碰他哪里。”
裴骁眼底划过一抹报复似的快意:“他全身我都摸遍了,我艹了他好几次,他叫得特别浪,一个劲求我别动,最后……最后还不是只能让我搞……”
他越说越兴奋:“难怪你当初愿意为他出头,让我爽这么一次,我也——”
声音戛然而止。
陡然间被扼住喉咙,裴骁额头青筋爆突,唯一的眼睛瞪得很大,红血丝爬满了眼白,仿佛随时都要爆裂。
“你……”
顾燃一字一字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裴骁被他扼得喘不过气,全身都颤抖起来,却死死盯住他,硬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顾大少爷,你是不是……想杀我呀……?”
那句话说完,他感觉到脖子上的手收紧,身体一个痉挛,差点断气。
“那就快杀呀……”裴骁咧开嘴笑,在顾燃耳边一字一字说,“杀了我,你就得坐牢。”
他只有一只眼睛能转动,笑起来的时候,带动右眼处的伤疤,使得他看上去狰狞无比。
顾燃漆黑的瞳孔划过一抹狠意,那个瞬间,杀意毕现。
他承认想让这个人死。
就在这时,身后的浴缸里传出细微的动静。
“……顾燃。”
一声很轻的叫唤。
躺在地上的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从顾燃手里艰难地转动过脖子,想要看向浴缸的方向。
血红的浴缸里,江忱全身浸泡在水里,衬衣被血染得斑驳
“别听他胡说……”江忱不断咳嗽着,声音虚脱,一双眸子淡无波澜,像极了九年前初见时。
阳光下,少年容貌精致柔和,神色却清冷淡漠,像夏日里的一股冷泉,散发着冬雪才有的寒意。
他是雪山之巅的遥不可及的月光,不会被任何东西玷污。
顾燃冷哼一声,手指间力道松动:“杀你?脏了我的手。”
他拎起裴骁的衣服,一把将他扔向角落,裴骁身体重重砸上墙,一口血喷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