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江忱有愧,知道江忱被江献污蔑陷害, 情急之下必定会替他劝说江忱。
而秦绝喜欢江忱多年,不可能不清楚江献的存在。他借着江忱同学的名义, 从阮冬青手上拿到有关江献的情报, 然后再私下调查江献,同样也为了江忱,只不过——是别有目的而已。
江献把自己逼迫江忱的事告诉过阮冬青,阮冬青和秦绝都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有想到,顾燃的消息会这么灵通。
秦绝抿唇:“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只要有心, 就没有查不到的东西,”顾燃轻轻勾唇,把玩着桌上的酒杯, 笑容却毫无温度,“你们的联络记录, 江献的公司债务, 还有见过的人……这些并不难查。”
他抬眼, 对上秦绝目光,不卑不亢,不回避,不退让,隐隐有着针锋相对的意味。
“我知道你在调查江献,”顾燃声音一顿,一字一字说,“但我也肯定,你能拿到的那些证据,如果没有人帮你一把,将派不上任何用场。”
秦绝眼神冷下来,却没有反驳。
他知道顾燃说得没错。
顾家家大业大,想调查一个人太过容易,唯一得不到的,也只有江献对阮冬青亲口说出的那些证据,以及能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的东西。
而他自己不过是一名艺人,有关江献公司的那部分证据放在他手里,并没有多大用处。顾燃却不一样,自从成立恒灿集团后,他在娱乐界、商界等均有自己的势力,得到一条情报,就意味着得到无数条线索。
秦绝费了这么多心思调查江献,说没有不甘是假的。他喜欢江忱,从高中第一次见面就喜欢,否则他不会费这个心力去调查江献。
但他心里同样清楚,光凭他一个人,不可能办到。
他就是输在这一点上吗?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学生时代比成绩,还是在业内比实绩,他都自诩比许多人优秀,却唯独在面对顾燃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危机。
那种危机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就好像方方面面被人比下去一样。
就是因为他没法替江忱解决那些棘手的事吗?
不,不是的。
心底有个声音这样说道。
就算你可以做到一样的事,他也未必就会喜欢你。
秦绝捏紧拳头,手指微微泛白:“你想怎么做?”
“这还用说么?”顾燃看向他身边的人,唇边笑意更深了,“既然江献想要伯母去说服江忱,那么他自然会对伯母说出一些不该说的实话。”
秦绝皱眉:“你要伯母去涉险?”
“这不叫涉险,原本他们就一直保持联络不是么?”顾燃手指轻轻叩击桌子,“我只是希望——他不仅仅对着伯母一个人说。”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