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对醋团出乎意料的有耐心,和平时在顾燃面前判若两人。
顾燃走过去,牵了下醋团的绳子,醋团立刻不满地叫了一声,如临大敌似的斜眼看他。
江忱抬头,不解:“怎么了?”
顾燃将醋团牵到面前:“差不多了,玩够了。”
江忱怔了怔:“可是它……”
正在兴头上。
“不能惯着它。”
江忱迟疑:“可……”
“它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说什么?”江忱懵了。
顾燃猛地意识到自己失言,好在反应迅速,立刻牵起醋团的小手,对着它问。
“你说。”
说着指了指江忱,又指了指自己。
“到底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听到顾燃的话,醋团顿时委屈起来,它瞅了瞅江忱,见他无动于衷,于是弯下腿趴在地上,就这么不动了。
“醋团?”江忱以为它生病了,连忙把它抱起,伸手顺了顺他的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它可没事。”顾燃半眯起眼睛,他养了醋团这么多年,相当清楚醋团的脾性。
不舒服?装的。
醋团被他这么一看,吓得发出一声尖细的叫声,往后挪了两步,害怕地望向顾燃,又时不时对江忱露出可怜的表情,暗示江忱维护自己。
“它都这样了,”江忱皱眉,难得语气严肃,“你别凶它。”
“……”
顾燃对上醋团视线,之前萎靡不振的金毛,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他,长长尾巴示威似的左右摇摆。
还学会卖乖了。
顾燃在心底冷笑。
几分钟后,他哑着声音对江忱说:“江老师。”
“嗯?”
“早点回去行吗?”顾燃的呼吸听上去有些不顺畅,“我可能有点感冒。”
“感冒?”江忱怔住。
他放下醋团,伸手探过顾燃额头,眉头微蹙:“……好像是有些烫。”
醋团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着江忱。它瞥了眼顾燃,伸出小爪子,抱住江忱的腿,用脸在他裤管上蹭了蹭。
谁知江忱却上前一步,导致醋团没抱稳,在地上扑了个空。
“难受?”江忱只顾着顾燃的情况,丝毫没注意到醋团不满的小表情。
“还好。”顾燃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声音却低沉无力,一听就病得很严重。
“不是很严重,”顾燃嘴唇轻抿,又说,“没关系,醋团重要,你难得和它见面,不用管我。”
“这怎么行?”江忱皱眉,一秒就下了决定,“醋团下次再来也一样,你得回去吃药。”
醋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爪子又搭上来,一边挠他的裤腿,一边摆出乖巧的表情,眼睛时不时看向旁边的水池,等待着被重新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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