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很难形容出那种感觉,那是一种直觉。
实在要说的话,沈谓行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系他了,以前也偶尔会在休假的时候迁就他的时间去探探班或者改签航班一起走,再忙的时候也会主动联系一下,嘘寒问暖一下。
全他妈没了。
像是在一夜之间全被西北风吹散了!
夏秋不甘心。
他甚至想,如果对方是陆北的话,他都服气一些,毕竟陆北确实说得上是天之骄子,相貌好,家世好,演技好,运气也好。
那个叶九月算个怎么回事儿啊?!
夏秋必然地——醉了。
夏教授数次试图发火,都被老婆给拦住了,直到夏秋一面朝旁人笑着说话,一面在桌下抬脚轻轻地碰了碰身旁的妈——夏夫人会意,这回没拦着夏教授。
众人见夏教授脸黑发作,也都有点悻悻然,这才收了手,又坐了会儿,纷纷准备散场了。
夏秋的酒意上了脸,俏白的脸都红了起来,眼神都有点涣散了,却还是撑着起身陪父母送客。
沈谓行帮着处理些其他的善后,忽然被夏夫人叫过去:“谓行,你送夏秋去楼上客房睡会儿吧,他下午的飞机还有点时间,这样子万一被记者拍到了,让他去睡会醒酒。”
沈谓行点点头。
夏夫人微笑着看沈谓行护着夏秋离去,回头去招呼其他告辞的客人。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她略微地皱了皱眉头——稍纵即逝。
沈谓行送夏秋去客房里,叫了客房服务送解酒茶过来,又有些关心和担忧地朝坐在床边上发呆的夏秋道:“怎么越来越回去了?又赶着喝?我教过你怎么挡酒,全忘了?”
夏秋怔怔地坐在那里,闻言略微抬头看他,却不像平时一样伶牙俐齿地还嘴,瞧着仿佛是喝懵了。
见他都这样了,沈谓行也没接着教做人,听到门铃响就从兜里摸出口罩戴上,过去开门接解酒茶。
沈谓行把解酒茶搁在床头柜上,道:“喝了睡一觉,定好闹钟。我下午还有点事,下去和老师、师母说一声就走了。你去机场当心记者。”
“你有什么事?”夏秋忽然开口。
沈谓行说:“代小京有部戏找我谈谈。”
别看他说得轻描淡写,心里却极为雀跃。
沈谓行一大清早就接到代小京的电话,说昨儿去见他爸汇报工作,顺便见了些人,弄出个电影雏形,代小京见缝插针把沈谓行给推荐了出去,让他当男二号,反派,但是个演好了就很出彩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