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能不回去,叶九月都松了一口气,他虽然可以不和叶天文计较,但也没有受虐喜好,不喜欢被人那么欺负。
读大学意味着长大,也意味着顺理成章可以不回去了,也不会令养父母担心。叶九月很开心。
而且读大学还有奇遇,比如睡到了男神。
嘻嘻。
沈谓行:“……”
他蹲在床边观察叶九月十分钟了。
一开始是过来看看情况测测体温,却发现叶九月似乎在做噩梦,皱紧了眉,一副很不安稳的样子。当然,鉴于上回叶九月的噩梦是要重新高考这种事,沈谓行也不是特别放在心上,只是情不自禁地伸手覆盖在叶九月的额头上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自己发烧是被姐姐这么照顾的吧,就觉得会很安心。
然后叶九月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松松垮垮地抓着沈谓行的小手臂。
沈谓行一怔,小声叫了句“九月”,叶九月当然没有回应,继续睡着,只是眉头渐渐地松开了,神色坦然起来,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又嘻嘻地笑了起来。
神经病啊。沈谓行奇怪地看着他,觉得叶九月真是特别诡异的一个人,太难以捉摸了。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么一个奇葩嘛!沈谓行心想。
他又想:就算叶九月是奇葩,也不能欺负叶九月啊。两个人都不带感情还好,成年人的事情嘛你情我愿地解决生理问题没什么,然而当其中一个人带了感情,另一个人却不带,并且还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这事儿就很说不过去了。
沈谓行觉得姐姐在天之灵可能会羞愧于有自己这么个渣弟弟,说不定半夜三更就要入梦来打自己一顿。
要说沈谓行的三观,很大程度上面是被他姐给打出来的。
小时候两姐弟过的日子太苦了,沈谓行年纪又小,没什么三观,只知道冷了要穿衣服,饿了就要吃饱,看到好看的东西就想要,至于是偷是骗,他也分不清对错。
结果他人生中唯一一次偷东西,是四岁的时候偷了家附近小卖部的一包干脆面,开开心心拿回去给他姐分着吃,反过来被他姐摁在地上扒了裤子抽了十分钟,屁股都打肿。
哦,偷东西是错的。沈谓行记住了,这一辈子都记住了,脑子不记住都有屁股来代替他记住。
后来他姐带着他离家出走,到了城市里面。
这个时候的沈谓行长大了点,也会来事儿了。他打小就长得好,那叫一个穿得差点也不掩真美色,迅速靠脸和一群小太妹和小太弟打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