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碗还是烫的。
两个孩子还没醒,她走到客房门口,手伸了伸又缩回来。
算了。
她开始吃饭,发糕松软甜香,一大口吃进嘴里就算不细嚼慢咽也没噎到。
她剩了一小块发糕,找了张纸包上出门,开车接郑海堂去。
郑海堂正关院门呢。
于冬月把副驾驶座位上的发糕扔他怀里,炫耀道:“我家那位做的,赶紧尝尝,我可不是每天都这么发善心。”
郑海堂还没吃早饭,以前都是和于冬月一起去食堂吃,于冬月不在他就让警卫员给他带去办公室吃。
这一小块发糕比食堂的大馒头不知道香了多少倍,更饿了。
他打商量,“哪天周兄弟再做发糕,叫我一声呗,我想尝尝刚出锅的。”
于冬月大笑几声,“你回头跟他说去,跟他搞好关系了,好吃的少不了你。”
俩人刚到了办公室,就被请到会议室,几个团长连长指导员们就实战演练具体安排进行激烈讨论。
周信阳3点多起床做的发糕和手擀面,又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俩孩子已经自己穿好衣服,接了水在院子里刷牙了。
他过去检查一下,“里面好好刷,不要只刷门牙。”
饭桌上于冬月留了张纸条:孩子们学前班的事我已经让人去办手续了,这几天就可以去。你工作方面的事看你自己的想法,如果有需求可以去家属楼附近的小红楼一楼找白干事,他是负责给军属分配工作的。
周信阳把纸收好,若无其事地收了桌上的空碗,要去给孩子们做饭。
吃完饭他就带孩子们去家属楼那边转转,初来乍到总要让孩子们交些新朋友。
楼前有一片空地,一个沙子堆的小山坡,两个秋千,还有两个木板简易做的跷跷板。
全是女性带着8岁以下的孩子们。
秋千和跷跷板没有空的,还有几个孩子大人紧盯着上面的孩子下来立刻占位置。
木木和圆圆就捡了小树枝在沙堆下刨坑,沙子埋沙子。也吸引了几个玩土的小伙伴围了个小圈。
树下几位年纪稍大的女性边摘菜边聊天,周信阳也走了过去。
摘韭菜的热情大娘朝他招手,“同志,你应该就是于指导员的爱人吧?”
周信阳笑着点头,“是。”
大娘搓了搓指尖的粘土,招呼他坐在一旁小马扎上。
“咱这边女军官少得很,20来岁的更是只有于指导一个,我老远见你带两个孩子走过来,就猜到了。你刚来吧,以后白天没事就带孩子过来,咱在家没事的也可以说点闲话家常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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