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很认真,并不是随便开玩笑。林乐扬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你会打?”
桑念还没说话呢,对面站着男人听到,很不客气地笑出声:“你帮他?你会啊?”
被小看,桑念眉头微拧,告诉他:“不要小看人。”
随后,她看向林乐扬,目光很坚定,“我可以帮你赢。”
这话比方才那句还要猖狂,男人听完,顿时笑得肩膀都在抖:“小朋友,别说大话,林乐扬都不一定能赢我。”
桑念对他低看自己,十分不服气:“我打得比他好。”说完,反应过来,对林乐扬解释,“不是说你打得不好的意思。”
男人又噗嗤笑出声。
林乐扬眼里也有笑意,认真看着桑念,问:“你怎么会打这个?”
“打台球可以静心,我喜欢计算每颗球的角度。”桑念告诉他,“而且我爸爸很会打,我跟他学的,我们小区有个职业打球的,还说我打得不错。”
林乐扬有些了然:“这么厉害?”
桑念说:“相信我。”
林乐扬说:“没有不相信你,你说可以,就一定能做到。”
他说得这么笃定,这么相信她,反倒叫桑念有些犹豫。
“如果,如果我输了……”她压低声音,“那些酒就我来买。”
林乐扬挑眉:“你买?”
桑念抬头看人:“不是工作吗?是不是老板给你的KPI,没卖完不能下班?现在的资本家太过分了。”
她微微拧眉。
林乐扬终于憋不住,笑出声。
这是她第二次被女孩子照顾,还是同一个人。
很神奇,但也很受用。
从小带大,他大多时候是一个人,没有太多这种被重视的经历,还是来自一个小姑娘。急切的,尽自己所能,想要帮他解决问题,明明自己也就是个小孩而已。
林乐扬看着她,好几秒,嘴角微微扬起一点:“不用,你坐着就好。”
他拎起球杆,走回去,“放心,今晚不会再喝酒了。”
台球比赛的胜负的按分值计算,谁先获得约定的分值就算赢。所以,当拿到击球权的时候,一定要尽可能的拿分。
林乐扬说今晚不用喝酒,他说到做到。
在接下去的时间里,对方基本都没有打过几个球,而林乐扬杆杆到位,基本没有失误的球。
二楼内,许多人都安静下来,看着这场球。台球桌上不断发出轻微的撞击声,同时,也撞击到桑念心里。
她很少看过这样的林乐扬。
锐利、坚定、凶猛,跟那时候在网球场上一样,很多藏在底下的东西一下子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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