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张北这个老好人也有点看不下去:“队长,我觉得这件事你做得确实不太对。”
“临时标记,前几天弄的,”宁承佑打破他们天马行空的脑补,“当时他突然变了回来,精神力有暴动的迹象,为了帮他稳定下来收回精神力,我就和他进行了短暂的临时标记。”
他强调:“只是临时标记,咬了一下腺体而已。”
“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有那么禽兽吗?”
程越小声说:“那可不一定……”
宁承佑无奈了:“不信你们可以问辰辰。”
他揽着小孩的肩——这个动作在辰辰还是孩童模样的时候是直接搂着,可现在孩子变回来了,身量只比他小一丢丢,再坐怀里就有那么一丁点不太合适,于是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样——扬了扬眉:“辰辰,你跟他们说,哥哥有没有欺负过你?”
从他的角度看到的是小孩的侧脸,这么一看,愣住的人反而是他自己。小孩的睫毛从小到大都很长,且浓密,羽毛扇似的上下扇动两下,掀开,暗绿色的瞳孔便被注入了一束光,莹润透亮,将人的视线直直地吸引过去,恨不得沉溺其中。听了他的话,小孩还微微歪了一下头,缀着光的眸子落在宁承佑身上,令后者不由自主地挺起腰来:“怎么?”
“哥哥,没有欺负我,”小孩说,“我们很好。”
虽然知道小孩的话只能从表面意思来理解,没有一丝更深层的意味,但宁承佑还是被这句“我们很好”给取悦到了,笑容中都带上了嘚瑟:“看,辰辰自己都这么说了,你们就别瞎脑补了。”
张北和明晓松了口气,但程越仍想刨根问底:“可是如果只是短暂的临时标记的话,都已经过了几天,他身上你的信息素味道怎么还是这么浓?”
宁承佑态度十分坦然:“因为昨天我们又标记了一次。”
程越哽住:“又标记了一次?”
“对。”
“昨天他又不舒服了,我跟他就又进行了一次临时标记。”
其实是小孩先咬的他,但说到底,这个方法是宁承佑教的,小孩在意识混沌的情况下本能地寻找能缓解疼痛的方式这种行为是很正常的。宁承佑自愿被咬,而且因为小孩学会疼的时候主动找自己,跟自己要标记,高兴着呢。
这说明小孩下意识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依赖。
“临时标记比单纯只用精神力效果要更好,见效也更快,所以我就选择了这个方式。”宁承佑解释。
这倒也是,再没有什么能比标记更能稳定哨兵的方式了,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说到这个,”宁承佑终于从闲聊中回过神,想起自己叫他们来是为了干什么的了,“我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想让秦堰给辰辰检查一下,看看他的身体情况。”
程越刚从“队长居然跟小孩建立了临时标记”中回过神,听到最后一句话,急忙问:“怎么了?辰辰现在出什么事了?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倒是没有,”宁承佑替小孩回答,“但的确有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