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问:“所以呢?”
方珩知轻轻一哂,瞄了一眼后面各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三个人,压了压声音:“所以,出去玩吗?就我们两个。”
第二天。
程熠背着包站在蔚蓝国际门口遇见赖骁的时候,心情非常复杂。
赖骁刚从医院回来,看到他这身运动装“哟”了一声:“运动去啊熠哥?”
程熠一脸的木然:“嗯,去爬山。”
“我操。”赖骁差点被口水呛着,“九月,31度,你他妈去爬山?”
程熠看着他,冷静的笑了一下:“你有意见?”
“……不敢。”赖骁说,“敢问,您这是因为什么,才这么想不开呢?”
程熠睨他:“你猜猜?”
赖骁老实道:“这还真猜不到。”
“哦,那我告诉你。”程熠对他招招手。
赖骁满脸好奇的凑过去。
程熠附在他耳边,毫无感情的说:“昨晚做梦,撞邪了。”
赖骁:“……”
程熠无情的把人赶走了。
他转过身,恰好看到了一边吃冰糕一边走过来对他挥手、让他三十一度出门爬山的罪魁祸首。
方珩知走到他面前,把手里另一个还没拆封的冰糕往他手里一塞:“快吃快吃,马上就化了。”
“你看这个冰糕他融化的速度。”程熠拿过软软的冰糕,拆开咬了一口对他说,“像不像在告诉我们,今天这个天气可能有点不适合爬山?”
方珩知拧眉:“但是出门的话,去哪里都很热啊。”
程熠刚想说“在家里待着也挺好”,就听到这人接着说:“好不容易来的假期,难道你要待在家里?!”
程熠:“……”
你凭什么预判我的话?
他认命的点点头:“你说得对。”
方珩知展颜一笑,勾着他脖子对着缓缓而来的出租车招了招手:“这就对了,年轻人,要有活力。”
程熠并不是很想有这个活力。
希望山上的温度可以低一点吧。
他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
今天方珩知没让司机送他们,两人久违的在车上毫无顾忌的聊了会儿天。
方珩知坐没坐相的瘫在后座椅上:“程熠,我现在是个学艺术的对吧?”
程熠不明所以:“看起来似乎是这样的。”
“……什么叫看起来似乎?”方珩知幽怨的看他一眼,“那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做一点艺术的改变?”
程熠有种不好的预感:“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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