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没有停顿也没有驻足,看了方珩知一眼就接着走下去了。
程熠有些纳闷,戳戳方珩知:“这也是老师?”
方珩知眯着眼睛打量那个整理卷子走出去的男人,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敲了敲身边的椅子腿。
想了想,他说:“可能……这就是今年初夏请的大牛吧。”
“大牛?”程熠不解。
“嗯。”方珩知给他解释,“初夏每年都会重金请一个绘画界的大佬来帮忙教画室最好的班,这个班等到九月的时候就会通过一场考试选出来,大概是35人左右。”
“那这个老师现在就来了?”程熠问。
“可能是闲着无聊来看看?”方珩知也不确定,耸耸肩,“谁知道呢。”
原本就是好奇才问了一句,这事儿不怎么要紧,程熠点点头,也没继续追问。
尽管他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个男人。
虽然只是露出了一双眼睛,但他还是觉得熟悉。
或许是网上?
而那边,年轻的长发男人拿着一堆画走到了顶层的办公室。
初夏的校长姓闫,是个二十八岁的年轻人,见到男人进来,连忙起身热情的迎上去:“乔老师,今年的这群学生怎么样?”
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了一张漂亮精致、堪称完美的脸。
凌乱的刘海遮住了他半边眼睛,让原本多情的桃花眼一下子就变得清冷下来。
他点点头:“还行,有几个挺有意思的学生。”
闫校顿时就笑了,摸了摸未老先白的头发:“今年的升学率应该会比去年好。”
那个被称为“乔老师”的男人并没有答话,长腿一迈,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手指漫不经心的翻着面前已经堆了厚厚一摞的画。
他翻的动作很慢,但是每翻一下,闫校都感觉自己的心脏跟着重重的颤抖。
无外乎别的,毕竟面前这个二十四岁的男人已经快在绘画圈封神了。
男人叫乔听笙,六年前拿遍了所有美院的校考合格证,最终选择了央美,又在大二那年被学校包揽学费和生活费送到巴黎美院进修,并在大四毕业的时候在那边第一次举行了属于自己的画展,一时间名声大噪,去年才回国,在央美当个挂名的博士。
最要命的是,乔听笙并不是努力型的人,恰恰相反,这人放在画画上面的时间是非常少的,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搞一些别的有的没的奇奇怪怪的事情。
不过就是这样,他还是取得了很高的成就。
简而言之,这是天赋型选手,是真的天才。
但毕竟这才刚回国一年,在国内的名声还没有在法国大,互联网上的照片也已经被他本人申请删了大半,很多学生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也是在正常。
他的名字目前比脸要有辨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