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配不上她的好。
这时沈从容柔软的手指无意间划过他的手心,像是一片柔软的羽毛从他心上飘过。
他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手指,沈从容下意识地抬头看过来,正好对上了他的视线。
沈从容一愣,接着激动地说道:“你醒了!”
沈罪想要张口说话,嗓子却因为干哑发不出声音,他的眼里流出一抹笑意,对着沈从容无声地说了句“谢谢。”
沈从容轻轻地攥着他的手,神情执拗又认真:“是我应该谢谢你。”
两个人彼此对视着,气氛有些暧昧不清。
沈从容眼神有些闪躲,却并没有松开握着他的手。
她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两人的关系,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两个人很明显都还记得沈罪昏迷前的那个吻。
沈从容也说不清当时是什么想法,她以为沈罪要死了,而在死亡面前,似乎一切阻碍都变得渺小起来,她就想顺着自己的心意冲动一次。
沈罪当然更不会忘记,那是他活了两辈子的时间里,最美好的时刻。
每当想起那个吻,他的心上都像是盛开了千万朵烟花,绚烂又震撼。
两人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沈从容看着到了吃药的时间,便拿出解毒药丸让沈罪吞下,然后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递给了他一杯蜂蜜水。
沈罪笑了一下,顺从地喝了下去。
这时关孟洲过来查看沈罪的情况,沈从容这才松开他的手,起身站到了一边。
关孟洲为沈罪把了脉,神情却有些凝重。
沈从容心紧绷着,不安地问道:“怎么了?他的毒还是没解吗?”
“毒是解了。”关孟洲皱眉说道,“但他身体的损伤却是补不回来了。”
沈从容似懂非懂:“这是什么意思?”
关孟洲说道:“意思就是,他以后都得好好养着身体,不能再动武了。”
沈从容脸色一白,怔怔地看向沈罪。
他神色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难过。
可沈从容知道他一定不好受。
能练成如此高超的武功,不仅要有强大的天赋,还要付出无数个日夜的努力。
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资本,如今却化为了乌有。
没人可以毫无波澜地接受。
房间里一时沉寂下来,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关孟洲沉吟片刻,再次向沈罪解释道:“这个毒素太过霸道,对你的心肺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伤,你以后稍微劳累,可能都会觉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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