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容听得直皱眉,她倒是从来没听闻过这类传闻,想想都觉得残忍到了极致。
“看来那截断了的围墙就是他们破坏的”,沈从容神色凝重:“制成这些药人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又为什么用他们来对付我们?”
这药人的制作工序凶残又繁琐,得到一个就十分不易。
是谁这么舍得下血本,又对她有如此深仇大恨,一下子派出好几个来对付她。
今夜其实十分凶险,沈罪都差点在药人的围堵下失手,一个不小心,他们庄子里的所有人都可能会丧身于此处。
沈罪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药人们。
而沈从容心里大概有了猜测,她和沈罪对视了一眼,便知道他也是这么想的。
思来想去,也只有三皇子,与沈从容有过节,又有这个实力。
她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三皇子还真是小气到了极致,三番五次找我这个小人物的麻烦,一次又一次地想置我于此地。”
“陆大人怎么回事?还没有找到账本吗?怎么还让他在外面蹦跶?”
说是这样说,沈从容和沈罪却都知道没有那么容易。
三皇子怎么说也是皇子,他的母妃嘉贵妃又极为得宠,想拉下下马怕是极不容易。
一个不小心,甚至可能还会被他反将一军。
沈从容忧虑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件事恐怕还没完。”
沈罪从药人身上收回视线,在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不要担心。”他轻声说道,“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沈从容不解地看向他,沈罪却没有解释,他低头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剑,一边说道:“我们走吧。”
两个人向院子的方向走了几步,身后却突然传来奇怪的响声。
沈从容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猛地转过头去看,在看清身后的情况时,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眸,心中翻涌着一种莫名的恐惧,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就在两人不远处,那些本该死了的药人们竟然一个又一个地站了起来。
沈罪神色冷峻,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将沈从容牢牢地护在了身后。
那些药人却并没有再冲上来,他们的一只眼睛都被沈罪用剑穿透,眼下渗出黑色的血,另一只眼则仍然是阴冷地红眸。
他们就用那只仅剩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两人,像在注视着死人一般。
两人与他们沉默地对峙着,那些药人这时一起歪了歪头,嘴角扯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对着两人“嗬嗬”地笑了起来。
这笑声回荡在寂静的黑夜里,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沈从容不安地攥紧了沈罪的衣服,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没事的,你先离开,我会彻底解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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