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提着药箱,来给沈见月针灸,沈从容起身让出位置,刚才的话也中断了。
沈见月对着关孟洲笑了一下,问道:“住得还习惯吧?”
关孟洲点了点头:“这里环境很好,我很喜欢。”
沈见月:“那就好。”
关孟洲看了眼旁边绣了一多半的小衣服:“可以做些绣活训练一下手指的灵活度,但不可太过操劳。”
沈见月应了一声:“我会注意的。”
两人说着很平常的话,但却透着一种无可名状的默契。
沈从容抱着小安然,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到了傍晚,沈从容和蓝竹带着小安然去后山散步,看见了一整天不见人影的沈罪。
沈从容走到他身边,才发现他正在用泥浆修砌围墙。
这段围墙不知怎地塌了半截,它位于偏僻的角落,旁边有茂盛的灌木遮挡着,也不知沈罪是怎么发现的。
沈罪抬眼看向她,说道:“这里脏,你离远点吧。”
沈从容没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沈罪眉心皱起,神情有些严肃:“看墙体断裂的痕迹,像是有人故意破坏的。”
沈从容下意识地睁大了眼:“什么?”
沈罪说道:“也不一定是人为,或许是我判断错了。”
不管是不是人为,小心些总是没错,沈从容也没了心情散步。
她将小安然送回了院子,让石荣和蓝竹照看她,自己则换了身轻便的衣裳,用木钗挽起头发,用篮子装了些工具,快步回到了后山断墙处。
沈罪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又回来了?”
沈从容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来帮你啊。”
“不用,我来就行”,沈罪连忙劝阻她,“你快回去吧,这里太脏了。”
沈从容一点也不听劝,自顾自地走到沈罪身边,她套上一双黑色的手衣,又将另一双递给沈罪。
沈罪摇头拒绝:“我手已经脏了,就不用了。”
“不行,这泥浆太伤手了。”沈从容却很坚持:“你可以洗了手再戴。”
说着她从篮子里拿出水壶,用里面的清水给沈罪洗了洗手,然后让他甩干水珠,戴上了手衣。
然后她拿着一把抹刀走到他身边,认真地观察着他的动作。
砌墙所用的泥浆是沈罪自己调制的,他的动作也很娴熟,一看就是以前做过这种活计,沈从容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会做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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