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处有一处干涸的血迹,岩壁自上而下有一条长长划痕,沈从容心里猛地一跳,知道沈罪很可能就在这里面。
阿布停在了洞口处的岩石上,然后趴了下来,沈从容走下来,然后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洞口。
眼前一片黑暗,沈从容适应了一会,才慢慢看清洞里的景象。
沈罪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浑身僵直,看不出任何的生机。
沈从容蹲在他的身边,颤抖着手去触碰他的手掌,只摸到了满手的冰凉。
她吓得眼泪流了出来,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声“沈罪”,然后不断地用手揉搓着他的手掌,想让他暖和一点。
可是那冷似乎已经渗透了沈罪的骨髓,她的努力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沈从容犹豫着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没有感受到一丝气息。
她的身体一下子僵住,彻底乱了心神,慌乱地晃着他的身体,哽咽着哭喊道:“沈罪,你醒醒,沈罪,你别吓我......”
沈罪的身体仍旧毫无反应,她突然想起什么,又去摸他的心脏,却摸到了一团柔软的东西。
“咕咕...”一声轻微的叫声响了起来。
她轻轻地扯开了沈罪的衣襟,看到了虚弱地蜷缩成一团的白鸽子。
“小白。”沈从容轻轻地喊了它一声,可它的翅膀似乎伤得很重,连眼都睁不开,只闭着眼小声地叫了一声。
沈从容将白鸽小心地放在一边,又心神不宁地去摸沈罪的心脏,这次终于感受到了极其微弱的心跳。
还活着就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快对沈罪进行救治。
她尝试着将沈罪搀扶起来,但无奈力气实在有限,怎么也无法做到。
她想了想,将自己的外衣撕下来一个长条,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上了“神医”两个字,然后绑在了阿布的腿上,让它向下面飞去。
然后她将沈罪的上半身抱在怀里,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依旧没有反应,一只手垂落在身侧,沈从容这才发现他的那只手正紧紧地攥着,似乎在握着什么东西。
她轻轻地掰了一下他的手,沈罪竟反射性地攥得更紧,像在守护什么不能失去的珍宝。
他终于有了动作,沈从容心里一喜:“沈罪,你醒了吗?”
沈罪并没有醒过来,刚才只是他无意识的动作。
沈从容又看向他的那只手,一下子愣住了。
昏暗的光线里,他紧握着的东西因为刚才的动作露出了一角,黑色的绸布上映着金线勾勒出的云朵花样,是她独有的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