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芬见她迟迟未归,走过来找她,却没想到看见这可怕的一幕。
于月巧这才回过神来,她小心翼翼地抚平腰带的褶皱,低声呢喃道:“能被这个腰带勒死,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事已至此,冬芬只好帮着于月巧将尸体抛到了旁边浮井院的枯井里,准备稍后再做打算。
于月巧第二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玉牌掉了,这是三皇子一夜温存后送给她的礼物,被她视若珍宝,也被她当作身份的象征。
这一丢,简直跟要了她半条命一样,她疯狂地在各个地方寻找,甚至不惜重金求陆二夫人帮忙。
她一直以为是在杀春兰时弄丢的,没想到原来早就丢了,还被春兰捡到了。
于月巧紧紧闭了下眼,发现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春兰可能只是贪财,并不知道那块玉牌意味着什么,可陆永同一定知道。
她必须在陆永同回来之前将玉牌找回来。
可春兰曾经的住处在晴雨轩,她的遗物也都还在晴雨轩没有处理,她必须去那里找。
她得尽快把叶从容赶出陆府,这样才能尽快去晴雨轩里找玉牌。
“还有件事,我不知该说不该说。”于月巧正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静水这时试探着开口问道。
于月巧有些不耐烦,随口问道:“什么事?”
“是您当初让我向陈嬷嬷打听六夫人查案的事,我当时没有问出来,可今日和陈嬷嬷聊起天来,她无意间说起了一件事。”
“她说自己那日真的是大开眼界,六夫人摸了摸春兰脖颈上的勒痕,竟就这样画出了勒死春兰的那条腰带上的花样。”
于月巧神情猛地变了,声音尖利地问道:“什么花样?”
静水吓了一跳,斟酌着开口道:“陈嬷嬷也说不上来,只说看着像什么动物头上的角,但这也太奇怪了,什么动物会有三只角呢?”
于月巧和冬芬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她缓了缓神,开口打发静水:“帮我谢谢二夫人,跟她说我改日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静水应了声“是”,很快离开了。
她走后,于月巧坐立不安,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你说叶从容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冬芬心里也很不安,但还是开口安抚道:“应该不会,她一个深闺女子,怎么会知道三皇子的私人标志?”
于月巧神情几经变幻,最终定了下来,她的眼神像淬了毒一般,低声说道:“宁肯错杀,不能放过,不管她知不知道,她都得死。”
“不能再拖了”,叶从容边递给冬芬一只笔边说道:“我要叶从容明日就给我滚出陆府,你给三皇子的暗卫传一封密信,让他们在外解决了叶从容。”
冬芬不认同地皱了皱眉:“这不太容易吧,叶从容毕竟是叶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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