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容和蓝竹走在回晴雨轩的小路上,心情难得的轻松。
蓝竹这时有些好奇地问道:“您与二夫人这样撕破脸,她不会找我们麻烦吧?”
“她不已经在找我们麻烦了吗?”叶从容哼笑一声:“我这个二嫂啊,爱搬弄是非也就算了,还贪财没脑子,也就只能被人当枪使了。”
蓝竹疑惑:“什么意思?”
叶从容解释道:“你什么时候见她这么上赶着替人说话,换作平常,她不看人笑话就已经是给面子了,我最初还真以为她是与那人合了眼缘,今日下来,才终于明白是钱合了她的眼缘。”
蓝竹知道她在说于月巧,她不愿叶从容因为她不开心,下意识地转移话题道:“对了,小姐,我听说陆老爷已经剿匪成功,整个平卢山都被清剿地一干二净,土匪头目伏诛,也算是为六少爷报了仇了。”
叶从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蓝竹察觉到她的情绪,试探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叶从容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我在出嫁前就听人说,陆廷理是世间少有的武学奇才,年纪轻轻就在江启城没了对手。”
“所以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土匪这么厉害,竟能将他杀死?”
蓝竹茫然地回答道:“可能是因为他们人多?”
叶从容摇了摇头,并不认同这个观点。
蓝竹想了想又说道:“不是说六少爷还中了毒吗,他们肯定是阴险地暗算了他。”
叶从容依旧不认同:“我后来问了林大夫,那毒毒性并不强,并不会致死。”
陆廷理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他和叶从容这些天来也算形影不离,却不知道她是何时向林大夫打听的消息。
他这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被毒死的,但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他中毒失去意识后只能任人宰割。
他刚想到这里,就听叶从容说道:“他就算是中了毒,应该也有时间自救,不会任由自己昏迷在险境里被人乱刀杀死,这太不合情理了。”
“最关键的是,还有一个更不合情理的地方,于月巧说他是为了参加叶洪旭的寿宴,才在深夜从山里赶路归来,就不说当时离寿宴明明还有十几天,他完全没必要赶路,就说最可笑的一点,你觉得以陆廷理的性子,可能会回来参加寿宴吗?”
蓝竹震惊地睁大了,小声地说道:“小姐,你的意思是?”
叶从容嘲讽地勾了下嘴角:“我反正不信这番说辞。”
“自她进陆府以来,我从没在她身上感受过至爱之人离世的痛苦,她连伤心都是很表面的,就像一个假人一样。”
陆廷理震惊地说不出话,她推理的竟然与真相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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