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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军应声放开妙寂和老欧,崔拂轻声道:“师父,欧叔,你们快走吧。”

老欧红着眼睛不肯走,妙寂双手合十,默默念了一声佛:“阿拂,你多保重。”

她转身离开,不多时,老欧也擦着眼泪跟上,崔拂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大路尽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师父和欧叔没事,她总算,没有再连累身边的人。

手腕被攥紧了,萧洵咬着牙,赤红着眼直问到她脸上来:“你是自己想逃,还是受了别人的挑唆?”

崔拂平静地看着他:“没人挑唆,是我自己要走。”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萧洵惨然一笑:“是吗?”

他拦腰抱起她扔在马上,跟着翻身上马,厉声道:“走!”

乌骓四蹄翻飞,风声在耳边呼啸,失而复得的人被他搂在怀里,可僧帽底下,是冰冷雪青的头皮,她到底是有多憎恶他,竟然不惜剪掉一头长发,也要逃?

恨意在心里翻腾,两世为人,他要的始终都是她,可她杀他一次,骗他一次,她从来都不要他。

萧洵一低头,狠狠咬在崔拂脖颈上:“崔拂,记清楚了,你是我的,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两天后,人马抵达代州,独孤逊早早候在道边:“长平王!”

萧洵头也不抬,催马从他身边掠过,独孤逊紧追上来,看见他怀中的崔拂,顿时一惊:“崔夫人的头发……”

马蹄声疾驰而过,传来萧洵冷冷的声音:“关你屁事!”

“舍弟在气头上,一时口不择言,”萧怀简追过来,向独孤逊抱拳致意,“独孤刺史休怪。”

独孤逊冷哼一声:“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算什么英雄!”

萧怀简笑了下,没有分辩:“连番变故,严凌的事只怕要押后处置,我已将详情上奏御前,等有了消息再与刺史联络。告辞!”

他又一拱手,兵马拥着严凌的囚车,逶迤向金城行去,独孤逊催马追出去几步,遥遥望着萧洵两人一骑的背影,久久不语。

一天后,崔拂再又回到金城府衙,这次萧洵给她安排的,是他院中的厢房,昼夜只得在厢房三间屋内,不得踏出一步。

萧洵被萧怀简叫去议事,崔拂疲惫到了极点,一头倒下,沉沉睡去。

半夜时又被萧洵弄醒,屋里没有点灯,他在黑暗中摸着她,极短的头发茬并不驯服,扎得他手心微微刺痛,萧洵恨到声音发颤:“剪了头发?为了躲我?”

崔拂一言不发,事已至此,她也累了,不想再花什么心思去哄他或者争吵。

嗤啦一声,萧洵撕开她的衣服,肆意冲撞,崔拂觉得疼,用力推他,又被他拧住胳膊,他制住她,尖利的犬齿咬住她的脖颈:“记清楚,你是我的,天上地下,水里火里,你也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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