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萧怀简板着脸撂下一句。
“做。”萧洵紧跟着。
萧元贞沉吟着:“做亲的事已经上奏阿耶,大凉也给刘轨传了信,不日就要签订国书,关乎两国邦交,不可意气用事。”
他抬眼看看冷眼相对的萧洵和萧怀简,拍板做了决定:“先缓几天吧,等我弄清楚刘凤举到底是什么用心,到时再做决定。”
刘凤举房中。
刘素渠厉声质问:“怎么能当着萧洵说出那种话?你这不是当面打他的脸吗?”
刘凤举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萧洵又没说什么,我看是你多心了,他压根就不在乎。”
刘素渠冷笑:“你忘了刘彪是怎么死的,第五城又为什么夹着尾巴逃回去了?”
刘凤举其实也怕,如今在萧洵的地界,他脾气上来时可不管对方是谁,一向说杀就杀,谁也拦不住,不由得一阵气怯:“我又不是有心,再说我也没提名字,谁知道我说的是慧妃?”
刘素渠冷笑:“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么?这酒为什么刚开始吃就散了,你难道不清楚?”
“行了!”刘凤举被她数落了老半天,面子上挂不住,恼羞成怒,“妇道人家,你懂个屁?要你在我跟前指手画脚?别忘了我才是你大哥,大凉未来的国主!”
刘素渠冷哼一声:“我如今有的,都是我一刀一枪挣出来的,你凭什么?”
刘凤举气呼呼地还要争辩,刘素渠突然一伸手,止住了他:“你好好地,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看见那个崔拂,突然就想起来了。”刘凤举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好像来的路上谁提过一嘴,闹得我满脑子都想着这事,不由自主就说了!”
刘素渠神色一凛:“谁?”
“忘了,”刘凤举摊手,“黑灯瞎火的,我又着急过去吃酒,谁记得是谁说的?”
“你可真是有用。”刘素渠嘲讽一句,随即正了神色,“以我看,多半是有人故意设计你,让你做这个冤大头。”
“设计我?”刘凤举更糊涂了,“设计我干嘛?”
“让萧洵跟你翻脸,让这门亲事做不成。”刘素渠道。
她丢下刘凤举,大步流星往外走:“把今天跟着大王子的人全都押过来,我要审问!”
东屋。
崔拂徘徊在廊下,等待萧洵。
刘凤举说了那句话后,萧怀简摔了酒杯,随即罢宴,直觉告诉她,刘凤举提到的那个女人,跟萧洵和萧怀简都有关系。
那就只能是慧妃,联想到刘凤举的话,难道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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