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会议室中都没有说话,傅夫人由于手腕被割伤的缘故,鲜血汩汩向外流,浸湿了地毯,虽然她看起来颇为狼狈,但是她并不紧张。
这栋别墅外到处都是她带来的安保人员,对她死心塌地,即使傅清焰和容茸此刻占了上风,那又如何呢?
几分钟后,这些安保人员将会一拥而入,鹿死谁手真的还不一定。
傅夫人声音带了些沙哑,但是依旧有着高高在上的意味:“你们真的能逃出去吗?这外面可都是我的人,还不如乖乖听话?”
不过,容茸和傅清焰都没有回复她的话语,两人手下动作不停,分别将管家和傅夫人绑在座椅上。
等到手下动作结束,傅清焰才向容茸走来,容茸这时下意识退后一步,避开了对方的视线和动作。
于是,傅清焰也站立不动了。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容茸。
虽然,两人的身边还有傅夫人和管家,外面还有更多的安保人员,但是容茸却感觉,这一瞬间,这间房屋里,好像就只剩下他和傅清焰两个人。
而他此刻还无法承受傅清焰的视线,于是只能避开。
外面不断传来安保人员的脚步声和叫喊声,看来有一些人已经意识到这间会议室里发生了什么情况,仿佛有什么已经超出原有的控制。
安保人员们开始想办法撞击这扇大门,试图要破门而入。
这个时间也确实不是抒发心意的好时间。
傅清焰的嗓音低沉沙哑,一字一句都好像是从胸腔中闷声发出:“容茸,你听我说,等会你先躲在我后面。”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容茸受伤,这扇厚重的木门不可能支撑太长时间,当安保人员破门而入的那一刻,他们就要采取行动。
傅清焰小时候确实在这栋建筑物中生活过一段时间,但那都是很久远的记忆,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这栋别墅中有很多房间。
那么在混乱的一刻,容茸很有可能可以躲到其他房间去,然后在安全的角落里等待他救援。
这一刻的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根本来不及聊容茸为什么会突然暴起,或者对方到底知道些多少。
傅清焰看着低头的容茸,心中已经万分焦急,恨不得立即抓住对方肩膀,让他知道该向哪跑。
然而,也就在两人还困于这间会议室中,窗外的暴风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歇,乌云散去,透露出点点日光。
在平缓的海浪拍打声中,傅清焰和容茸都听到了那从远及近的警笛之声!
傅清焰慢慢睁大眼睛,而容茸在这一刻却真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