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的一些陈年旧事。曾经我的弟弟擅自做主将这幅我母亲的画作以一千块的价格卖给了小商贩,今天我也希望当着他的面,将这一千万捐赠出去的同时,将我母亲丢失的东西带回给她。”
“林见!!”
一声男声的大叫,掺杂着几乎快要溢出来的怒火与愤恨,林见的目光轻轻抬起,看到了终于从任胜的控制中站起来的舒逸。
“先生,请不要扰乱秩序。”有现场的人上前好声提醒。
舒逸的手抓着前排人的靠背发着抖,他苍白的面色并没有在昏暗的灯光下完全显露,摇摇欲坠的身影野不足以让在场的人为他的失礼找借口。
林见没有开口,他等着舒逸说。
舒逸已经在被怒火席卷的边缘了,他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继续听林见在台上以一个成功者的姿态讲下去。
“她活该,她活该……”舒逸突然扶着靠背低了低头,喃喃自语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场合显得格外瞩目,即使这样低也难逃这三个字进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任胜心如死灰,求助韩秋时:“你快劝劝他,真不嫌丢人。”
韩秋时只顾着盯着台上看,一句话也没回任胜。
场面僵了一分钟有余,期间最早林见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他慢慢的平复,再到最后硬生生再扯起一个笑,对下台所有人鞠躬:“抱歉各位,耽误大家这么长时间听我讲这些小事。同时也替我弟弟向大家表示抱歉,他现在生病了,经常会控制不住自己,很抱歉打扰到各位。”
主办方的妻子一方及时走了上来:“谢谢小林讲述的关于这幅画的故事,其实这幅画在我家里放了很久了,我先生一直很喜欢。没想到它的背后居然有这样多的故事……”
*
舒逸跑了,在拍卖会还没有彻底结束的时候,发疯了一样冲出去跑了。
最终你推我我推你,追出去的还是廖光熙。
出来之后就是晚会,这是大家互相之间交流的很好的渠道,资本家眼里是没有感情可言的,今天林见说的那些话的受众里原本也就不包括这些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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