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回去干什么, 任怜我已经打电话叫她闺蜜给接走了,至于我, 我可不是来找你的。”符飞白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他力气比林见大得多, 哪怕是喝多了也一甩手就把林见的手躲开了, 他直直望着舒逸的方向,一步步走了过去。
韩秋时站在一边看着,他没反应过来符飞白这是要做什么。
直到符飞白走到离舒逸半米近的地方,突然对韩秋时嫌弃地挥挥手:“你滚远点,误伤了林见还得说我,靠边儿啊!”
他这话显然就只是说来听听的,他动作迅猛,饶是喝了一晚上的酒也散不尽他身上的力气,一脚踹过去的时候舒逸甚至完全没来得及反应,向后仰后脑在墙上重重磕了一下,那一声闷响才提醒在场的三个人。
舒逸躺到之后蜷缩着身体,双手抱头,面目痛苦。
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符飞白蹲了下来,抓住舒逸的衣领将人生生又提着站了起来:“就是你啊,还挺有本事,你他妈偷人东西偷二十年了!到他妈现在还觉得自己委屈了咋的?你那小日子过得还不够滋润?还不满足?钱给你,公司给你,你那屁都不会还想要钱的爸妈就生了个废物你!搞清楚,你现在拥有的,是林见!是他!赏给你的!你他妈算个屁!”
符飞白是这些天最接近林见的人。
他知道林见身上背负过很多,哪怕现在估计也没有卸下来多少;他也知道从第一天认识林见开始,这个人就总像是带着面具的,好像那一层密不透风的人皮可以将一切情绪都阻隔,外面穿不进,内里发不出;他甚至连基本的坦诚都时常做不到。
都说交朋友最忌讳林见这种,可符飞白多年来阅人无数,楞是从这样一个人身上感觉到了真心和真诚。
符飞白从不介怀,林见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能撑多久就撑多久。
可现在呢?
符飞白觉得以前的林见可真是太好了,好在起码是个活生生的人。
现在这个林见,一天能像机械运动的器械一般,好像每天要做什么事情都被设成了代码。
尤其——机器人不说话,林见也不说话。
好不容易从林见嘴里把事情的原委越挖越明白,符飞白老早就想见识见识这个舒逸了。
什么逻辑,什么理性,什么公平正义。他符飞白才不管这些,他只管自己,他就是觉得林见从小到大的委屈都是这个人造成的,就算不是全责也是自始至终的共犯!
他一边说一边下拳,语气越来激昂的同时下手越来越狠,好像要借着酒劲把这压了许久的火彻底发泄掉。
最后他是被林见强行拉开的,回过神来时舒逸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被打的满脸是血。
韩秋时想找林见说什么,林见冲他喊了一声:“叫救护车!”
然后林见扶着符飞白在一边坐下,拿了包桌上的纸,给他擦手上的血迹。
紧接着他们的朋友们一拥而入,很快救护车带走了舒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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