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断了。
韩秋时捧着手机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一句情真意切的道歉,真心实意地解释都还没有说完,林见居然就这样挂断了?
怎么会……
以前林见和他打电话,明明永远都会一直等自己先点挂断。
现在不仅挂了他的电话,还是在这种时候,在他一句道歉进行了一半的时候——
从头至尾都一言未发,却好像对这句道歉有百般的不屑。
韩秋时吸了一下鼻子,不信邪地又拨了过去——
他没有等到再一次出现的“00:01”,耳边只有万年不变的女声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他又被拉黑了。
看来就算是他自己亲自去买的电话卡都不顶用,老天看不上他这点诚意,他居然还是被拉黑了。
韩秋时突然觉得手机发出的弱光十分刺眼,他看久了眼睛酸胀不已,起连锁反应的还有泛酸的鼻尖和为了避免什么而紧咬着的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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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飞白不可能放任林见天天这样放纵下去,那天之后他每天一大早就跑来,到了上班的点就把林见抓去跟自己一起上班。
哪怕看着林见坐在旁边玩手机,都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家里。
林见是常客了,虽然看着多少有点高冷,没几个人主动来找他打过招呼,但到底样貌扎眼的人容易被人留意到,同样是常客的不少人都会注意到每天坐在那一动不动的林见。
他连姿势都很少换,而且坐在那里几乎从不抬头。
旁人自然是不敢多问的,但任怜敢。
她察觉到林见的反常时,直接坐在林见旁边,强行和他搭话——
“最近怎么天天来啊?符飞白给你也介绍来当教练了?”任怜的语气很熟稔。
这让被问到的林见心里稍微舒缓了一些,他扯出一个不太标准的笑:“没有,我太久没出门,他怕我在家憋坏了。”
“多久不出门呀?”
“半个月吧。”
“在家干啥呀能半月不出门?我可不行,我七天必须逛一次街,不然就浑身不舒服。”
林见笑了一下,点点头:“挺好。”
“什么挺好,我问你在家干啥,打游戏吗?”任怜用胳膊轻轻撞了撞他,似乎是责怪他审题不清。
林见不反抗,也没有任何反应,就是僵硬地点头,说是。
“那你来这儿也是玩手机,在家也是玩手机,没啥差。符飞白怎么把你当不好好在家写作业的儿子一样,走哪还恨不得栓裤腰带上实时监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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