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川手里紧紧的捏着车钥匙,用力到骨节发白,刚转身没多久,胃里就一阵剧烈的绞痛,他皱了皱眉头,喉咙里像被塞了铅块一样,沉甸甸的,终于还是没忍住,扶着街道的树干,昏天暗地的吐了起来。
许是吐完了,胃里总算舒服一些,怔怔看了一眼时间,大脑有片刻的清醒,耳畔响起了肖远最后和他说的那段话,陆凌身边跟着个男人……
不肖想他也知道是谁。
短暂的休息过后,他换了一口气,掏出手机喊了个代驾。
几分钟后,代驾联系了他,沈郁川给他发了定位,顺便瞟着手机里的信息。
他平时性子冷淡,联系他的除了一些合作的公司老总经理,也就数肖远最多,当然,还有一个,想忽略都无法忽略掉的。
陆凌。
小少爷给他发的信息还停留在昨天的那句晚安上,而自己并没有回复他。
每一条消息他其实都有看,但回他的时候少的可怜,就仿佛,他不回,算看不到陆凌的消息一样。
他深深的闭上眼睛,复而睁开,选择妥协,这个被养的太金贵的小少爷,总是那么麻烦……再管他最后一回吧。
代驾赶来后,沈郁川直接报了酒吧的地址,他不确定陆凌此刻有没有回家,还是放心不下准备过去看一看。
就看一看而已,也没什么。他如此想。
而彼时的陆凌正被顾观研堵在酒吧外的一个小胡同里,进退维谷。
小胡同已纳入酒吧的私人管辖区,老板塞的钱足够丰厚,也没人跳脚站出来说什么,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间酒吧生意火爆,跟这个摄像头死角位置,且灯光暧昧的“秘密禁地”有很大的关系,喜欢追求刺激的顾客总少不了把玩伴拉到这里来“体验”。
其中的龌/龊横流不言而喻,但陆凌并不知情,他只当顾观研喝醉了酒,神志不清,但心里已然下了一把戒尺,对他的讨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防备。
那是肖远离开后的不久,陆凌看着差不多到下班时间了,换上私服后找到了经理,和他说明自己换班后要多休息几天的事情,经理介于他和肖远很熟,爽快的批了假。
陆凌心情大好,兴致冲冲的准备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再舒适的睡个懒觉,第二天起身回家,刚走出酒吧门口没有几步远的时候,突然被人强行拉进了身后的胡同。
陆凌拼命挣扎,慌张之下,逮着那人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下去,只听拉着他的男人低低闷哼几声,堪堪的把他松开,吃痛的喊:“陆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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