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想来是有所筹谋?”
陈行舟慢悠悠说:“王妃不该先给我点儿甜头?”
苏湉便敷衍亲一亲他:“好啦!”
陈行舟笑了。
苏湉不得不打起精神好好应付,对他又哄又撒娇,终于把人给哄好。
然后陈行舟便在她耳边仔细说得一些话。
苏湉不住点头,听明白是要怎么做,却也迟疑:“但若那样,许多人该担心了,玉珠那个样子,可受不得刺激。”
陈行舟挑眉:“那就让她知道呗。”
“反正她又不会出卖我们,不管沈家、徐家还是我那侄儿,没人敢动她。”
即使嫁入镇远侯府,温家、温太后依然是温玉珠的靠山。
这几拨人都不会蠢到给自己找事。
苏湉轻唔一声:“这倒是。”
“可还有另外一个问题,王爷不是说王府在修葺吗?既未完工……”
陈行舟:“差不多也快要完工了,不耽误。”
苏湉闻言似放下心来。
“哪一日呢?”
她心下琢磨着,“好歹我和王爷还是能够玩上两日?”
“且看呗。”
陈行舟笑着不动声色搂住苏湉的腰肢,“王妃既已知这些,剩下的,自是与我如常玩闹。”
苏湉从陈行舟的笑容里嗅到一丝不对劲。
可却依然太迟了。
待她生出逃走想法时,人已被欺到温泉池的池壁上,而陈行舟一手扶在她的腰、一手护在她的后脑。不等她反应,细细密密的吻没有任何犹豫的落了下来。
苏湉在陈行舟的怀里软下腰肢。
一片水雾朦胧里,她的一双手臂终究环上陈行舟的脖子。
……
说一切如常,自一切如常。
苏湉和陈行舟去打猎,两个人在山林里肆意策马同行。
和去年来别庄遗憾没有能猎到小鹿不同,这一次,三两天的时间,他们不但猎到两头小鹿,更意外猎到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苏湉往前听说过、在书册子上看到的记载,见却是初次亲眼见到。
因是这般“硕果累累”,她对这次出来与陈行舟打猎非常满意。
然后,迟早要出现的便出现了。
当被一群黑衣人包围,苏湉面上惶惶,心下并不慌张,尤其陈行舟紧紧地牵住她的手。
因为她晓得,他是不会令她受伤的。
然而,当他们按计划力战却不敌刺客退到悬崖边,眼睁睁看陈行舟推开她跳了下去,苏湉仍然有种被扼住脖颈、难以呼吸的感觉。她近乎下意识地痛苦叫了一声,禁不住落下泪来,随他一起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