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湉看了看陈婉,微笑:“我去一会儿,郡主继续在花园逛一逛。”
陈婉点头:“小皇婶去忙吧。”
苏湉随吴管家离开了。
她命人把吕月清请进王府,见到人,才知她是乔装打扮过,不是她以为的大摇大摆地过来。
苏湉在正厅招待的吕月清。
丫鬟奉上茶水,吕月清说:“小皇婶,有一些话,只能说与你听。”
这是想要和她单独说话的意思。
会招待吕月清是因为这儿是睿王府,她不担心吕月清能在王府掀起风浪,可要单独说话……
已有徐皇后的事在先。
虽然和吕月清之间没有直接闹过矛盾,但苏湉并不想同她客套。
“抱歉。”
苏湉淡淡道,“或是让丫鬟留下,或是等王爷回来,我不会同你独处。”
吕月清没有因为苏湉的态度而恼怒。
她表情平静:“小皇婶,我知是母后做下的事,让你对我有偏见,但我从来不认为那些事与小皇叔有关系。”
“我是太子的枕边人。”
“许多事,我是比旁人更了解的。纵我不曾想会是今日这般,却知怪不到旁人头上。”
“劝是劝过的,可我说话没什么用处。”
吕月清说着轻笑一声,“在我未怀孕之前,尚有所收敛,在我怀孕之后,只比往日更无节制。”
“我不知若他泉下有知会否后悔。”
“然逝者已矣,我和我的孩子,总归仍要生活下去。”
苏湉安静听吕月清这番话。
待她说罢,苏湉问:“太子妃为何同我说这些?”
“因为想寻求小皇婶和小皇叔的帮助。”吕月清回答得很直接。
苏湉眉眼不动,端起茶盏喝一口茶。
吕月清没有再提什么要单独和苏湉聊,而是从袖中摸出一封提前准备好的书信递给了苏湉:“许小皇婶和小皇叔难以对我有信任,但我今日来,带着十二分的诚心与诚意,绝无半分的不轨之心。”
苏湉把那封信收下了。
吕月清见状,脸上微微的笑意:“同为女子,望小皇婶体谅我今时今日一二分艰难。”
该说的话说罢之后,吕月清穿上一件披风,戴上兜帽,遮掩容貌,从睿王府离开。
苏湉只命吴管家送一送她。
吕月清留下的信很厚,拿在手里,颇有分量。
苏湉沉默看信封上的火漆印,终是没有把这封信拆开。
她回到花园,没有和陈婉聊吕月清的事,只陪陈婉在花园里待到日头有些晒,把陈婉送回去休息了。新摘的荷花和莲蓬,一部分留下给陈婉插瓶,一部分新鲜莲蓬让人送去厨房煲汤,余下的则被带回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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