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湉微愣之下明了自己娘亲话里的意思。
她望向温玉珠,眉眼弯弯:“恭喜玉珠了!可这样的喜事我竟才晓得,来之前都未准备礼物。”
温玉珠笑:“这两日才诊出来的。”
“何况离出生还远着呢,哪里需要这样早就准备礼物了。”
苏湉也笑:“我是亲姑姑啊。”
她眨一眨眼又问,“有喜之后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吗?”
温玉珠想一想说:“我似乎还好,除去食量比往日大了些,有些嗜甜,有些嗜睡,别的再也没有什么。”
“那敢情好。”苏湉伸手轻轻摸一摸温玉珠的肚子,“是个乖孩子呢。”
苏湉顺势问起自己尚在自个娘亲肚子里的时候乖不乖。
魏氏同温玉珠、苏湉说起以前的事,情绪好转,暂且放下别的。
几个人如是聊得半晌闲篇。
温玉珠因有孕变得困倦,魏氏命丫鬟将她送回去休息。
里间余下魏氏和苏湉两个人在。
温玉珠走后,苏湉才与自己的娘亲说:“皇后娘娘似是疑心太子出事与王爷有关才加害我的。”
魏氏皱眉看向苏湉。
苏湉说:“娘定晓得,朝堂上原本就为皇长孙和三皇子争执不下。”
“皇后娘娘是何种立场不言而喻。”
“细想此事,她不止算计我,也把三皇子一并算计了,倘若闹一出婶侄的丑事,三皇子自名声有损,王爷更会因此被激怒。她疑心太子之死与王爷有关,定是想为太子报仇,再把三皇子算计进来,不可不谓一石二鸟。然女儿也不敢说,此事是否当真只是这样……抑或,藏在暗处还有别的什么。”
苏湉离座,与魏氏深福:“娘,女儿此番或是自私了。”
“但若王爷有需要,娘能否劝劝爹爹,让爹爹多帮一帮王爷?”
虽然陈行舟让苏湉不必对自己的爹娘提这些,但她仍想让爹娘有个准备。
所以她还是提了。
魏氏见状,心下一惊,上前去扶起苏湉。
“湉湉,快起来,你爹爹一早听闻此事,如何不是暴跳如雷?要不是叫我摁下了,早便跑到睿王府寻你去了。不必说这些话,无论发生什么事,爹娘都不会抛下你的。实则你爹已同我说过,这事儿复杂。”
苏湉抬眼看魏氏。
魏氏斟酌中问:“王爷是已经打定主意了?”
“没有。”
苏湉摇摇头,“我问过王爷,王爷说并无那般心思。”
“王爷也同我说,无须和爹娘说这些,让你们平白忧虑,可……哪怕不做什么,要抵抗那些明枪暗箭,便难免需要有人帮忙。大约今时今日这般局面,纵使王爷说自己无意,有些人也是不信的。”
魏氏缓一口气,一颔首:“知道了,我会同你爹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