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
佛门净地, 他怎能将私会之所定在这样的地方?!
苏湉后悔对陈行舟说出这番话了。
她把捂住脸颊的手挪到耳边,把两个耳朵堵住,不想听他说话。
“王妃以为如何?”
陈行舟不放过她,长臂一伸把人捞进怀里问。
苏湉埋着头,嗫喏说:“寺庙那样的地方,怎容得……”
陈行舟仍是一本正经分析:“我和王妃这般不容易,佛祖慈悲,最是体谅,想来并不会怪罪。”
苏湉咬了下嘴唇,纠结半晌,还是觉得不妥。
她摇摇头,否认陈行舟的这个提议:“佛门净地,不该如此。”
陈行舟有些遗憾地叹一口气,发愁问:“那该如何是好?”
苏湉蹙眉道:“此事可容后再议。”
“那我不能写休书。”
陈行舟话音落,苏湉猛然抬头看他,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双手依旧捂住耳朵,却松动不少。
“我无那般心思,纵使有,你这样念着我,我也不会放你离开。”陈行舟手指抬起苏湉的下巴,慢慢笑了,笑容肆意,“只目下我并不觊觎那个位置,我和皇兄之间的这点事,也不会牵累苏家。”
苏湉听言,眉头却皱得比方才更紧,捂住耳朵的手被放了下来。
王爷没有存这种心思……那……事情要如何解决?
“我有应对之策。”
陈行舟像看穿苏湉的心思,告诉她,可未同她仔细解释。
苏湉眉心微拢:“陛下为何要如此呢?”
“王爷和陛下……我一直以为,王爷和陛下感情不错,兄友弟恭。”
陈行舟扯了下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古怪之色。
在他人生的前十六年里,他也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然终究是他那时天真。
苏湉眉眼低垂,凝神细思。片刻,她后知后觉,自己被陈行舟戏弄,脸上不由愠着怒:“王爷既无那般想法,为何不直说,偏要拿些话戏弄我?”
“想和王妃花前月下有错吗?”
苏湉从陈行舟的笑里觉出些许的无赖,他说,“既答应王妃,不会有事,往后的日子还长啊。”
原来的日子便不长吗?他原来想做什么?
苏湉又想皱眉,但最终不过伸出手臂去抱了一下陈行舟。
安慰的话尚未说出口,头顶先响起陈行舟的声音。
“知道了这些还要不要圆房?”
苏湉:“……”
她松开抱着陈行舟的手,把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也掰开,离开他的怀抱。
陈行舟追问:“要吗?圆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