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湉又想, 外面从来没有传过温小娘子的这一桩。
她知道归知道, 既无必要专门去求证也无必要往其他人跟前说。
倒是她哥哥……
王爷说是玉珠及笄那一年的事情。
如此差不多在三年前, 而她哥哥去军中历练、少在京城也将近三年。
就这么凑巧?
可哥哥对此半个字没有提过, 苏湉忍不住笑, 当是这么凑巧罢。
“王爷。”脑海中闪过诸多想法,一时又想到险遭设计的温玉珠与那些人的目的, 苏湉不由搂紧陈行舟,问, “玉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湖边又落水的?”
陈行舟:“我听母后说,是她的堂妹以有事同她商量为借口引她过去。”
“堂妹?”苏湉讶然。
这样亲近的关系,这样亲近的人……
她抿唇,没有追问下去,转而问:“玉珠这一次会有什么麻烦吗?”
陈行舟说:“不会。”
苏湉想一想又问:“那我呢?三皇子大概知道是我救的玉珠,坏他的事。”
“他不敢。”
陈行舟背着苏湉走进正院, “何况,现在该害怕的人是他们。”
聊起陈长敬这个人,苏湉也记起七夕那次自己被劫持。
她噘一噘嘴说:“王爷之前说过要教三皇子,可见没有教好,所以他今天还是不安分。虽然不是欺负我, 但欺负别的小娘子也一样不对, 何况这么卑鄙无耻。”
以前苏悦偷溜进她房间, 说是看上她的簪子。
被她敲打过一顿后一直老老实实。
可见三皇子仍敢到处欺负人, 多少与王爷对他的敲打不够有关。
但之前那件事没有切实的证据恐怕也是个大问题。
“不是要怪罪王爷。”怕陈行舟误会,苏湉又说,“上一次确实没有证据,没办法。这一次我明明白白看见了的,要是轻轻放过,他下一次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情,越来越错,到时候便教不好了。”
被批评的陈行舟无奈失笑。
他该怎么对苏湉解释,陈长敬正是因为不能欺负她才去欺负别人的。
想要和太子争夺储君之位的陈长敬会想要拉拢各方势力不稀奇。
他的三皇子妃也必会选一个对他有助益的人。
说不得当初对苏湉亦抱着这种心思。
但陈长敬会盯上温玉珠,这件事谁也预料不到,更不提使出这种下作手段。
纵然事成,一样不像是要获得温家支持,像要和温家结仇。
何况他根本没有可能如愿。
苏湉误打误撞破坏他们的计划,并亲眼看见陈长敬出现在湖边不假。
可这件事,若直接放在明面上要说法……
“湉湉,我不会让你站出去指认长敬。”入得里间的陈行舟把苏湉放在罗汉床上坐着,他微微俯下身,望住苏湉的眼睛,“不是想包庇他,是不想你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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