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舟侧过身,近乎背对苏湉。
然苏湉注意到的并不是他身上的某一处伤痕,而是他满身的伤。
那道一道狰狞伤疤,都是他每一次受伤所留下的证据。
苏湉指尖动作很轻很柔抚过其中的一道伤痕,紧抿着唇,心疼不已。
“王爷真的不疼吗?”
伸手从背后抱住陈行舟,苏湉脸颊贴在他的后背,温热的眼泪滚滚而落。
泪珠滚烫,大颗大颗滴在他的后背。
陈行舟转过身,让苏湉靠在自己的胸前,低头吻去她眼角热泪。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么?”
“没事的。”
被安抚一样无法阻止苏湉哭泣。
她哽咽说:“那也心疼,再也不要看王爷受伤。”
陈行舟嘴角勾一勾,又压下笑意,低声哄她:“不会的。”
苏湉仰头亲了下陈行舟,忍住眼泪道:“我乖乖的,王爷一样要乖乖的。”
“要是王爷不照顾好自己、让自己受伤,我就生气不理王爷。”
“我说真的!”她特别强调,“不是在开玩笑。”
“好。”
陈行舟说,“我会记在心里的。”
苏湉举起自己的小手道:“击掌为誓!”
陈行舟和她击掌,清脆的一声,让苏湉心里好受些许。
重新帮陈行舟穿好衣服,苏湉摁着他在床榻上躺下来:“王爷睡一会。”
“睡醒就没事了,也不累了,我守着王爷。”
陈行舟问:“你不睡吗?”
苏湉摇一摇头:“我不困的,我就在这里守着王爷。”
“陪我?”
陈行舟往里面挪一挪,让开位置,手掌轻拍床榻,“来。”
苏湉迟疑几息时间,抵不住陈行舟的邀请,也脱下绣鞋上得床榻,躺在陈行舟的身边。陈行舟伸手将她捞进怀里,贴心帮她取下发间碍事的首饰。
“过些日子休沐,我们一起去别庄小住上几日。”
陈行舟说,“秋天的野兔最肥美,我带你去打猎、泡温泉,如何?”
苏湉小声道:“不想去打猎。”
王爷为救她受伤那次,便是与打猎有关。
“没事的。”陈行舟说,“我不是好好的吗?我们一起去猎一头小鹿回来,给你做鹿皮小靴,再做一双鹿皮手套,天冷了用得上。”
苏湉从陈行舟怀里钻出小脑袋,伸出两根手指:“那猎两头小鹿。”
“也要给王爷做靴子和手套。”
“好,猎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