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究竟睡得多久却怀疑早已过了用午膳的时间,苏湉仰头去看陈行舟。本是想看一看陈行舟是否醒着,偏偏刹那对上陈行舟的眸子,她不好意思低下头。
苏湉脸颊在陈行舟胸前蹭一蹭,乖巧说:“王爷,我睡醒了。”
陈行舟问:“饿吗?”
苏湉小手摸一摸自己的肚子,点点头:“饿。”略停一停,她说,“本是想等王爷回来用午膳的,可钱太医开的药方见效太快,没能等到王爷我便先睡着了。”
“王爷……”
说话之间,隐约记起中间被陈行舟吻醒过一次的事,苏湉脸红一红。
“王爷趁着我睡觉乱来。”
她小声埋怨一句,声音压得更低,“我也要讨回来。”
话音落下,苏湉抬头,妄图趁陈行舟不备,狠狠“啃”他一回。
不妨同一刻,陈行舟正好低头。
她的脑袋猝不及防和陈行舟的下巴撞在一处。
一声闷响,苏湉捂住小脑袋,疼得泪眼汪汪也没忘去查看陈行舟的情况。
陈行舟不是钢筋铁骨,一样撞疼了。
只是这种程度的疼,对他而言没有什么不能忍受。
“王爷怎么样?”
见苏湉泪花闪闪也先确认他如何,陈行舟握住她的手说:“没事。”
苏湉说:“王爷下巴都撞红了。”
“你怎么样?”陈行舟去查看苏湉头上的伤,发现被磕到的地方肿起一个鼓鼓的包,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自己都这样了,还不忘惦记着他呢。
他手指在那个鼓包上轻轻摁一摁。
苏湉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王爷,疼。”
陈行舟却想笑:“钱太医今天可真忙。”
他命人去把钱太医请来,确认除去头顶的那个鼓包以外,苏湉没有大碍。
然钱太医注意到苏湉头顶另外一处伤痕。
“王妃脑袋受过伤?”
苏湉点点头说:“嗯,不久前受过一次伤。”
钱太医道:“若如此便要多留心些,倘若这两日有其他不适之处,须得警醒,恐怕牵动旧伤。”
“好。”苏湉应下钱太医的话。
陈行舟听着这些,反而比苏湉在意,因为想起她的反常与那次受伤有关。
让丫鬟进来服侍苏湉梳洗,陈行舟与钱太医一道出去。
他问钱太医:“若因脑袋受伤引起如记忆混乱这样的状况,是否也会因相似的原因恢复正常?”
“回王爷的话,有这种可能性,但不绝对。”
钱太医说,“头部受伤往往情况复杂,有些状况更三两句话难以说清楚。”
陈行舟眸光微闪问:“王妃确无大碍?”
钱太医:“是,王妃并无大碍,之前的伤也恢复得不错,请王爷放心。”
片刻,陈行舟折回里间,苏湉正坐在梳妆台前让丫鬟帮她绾发。从铜镜里望见走到她身后的陈行舟,苏湉一手一支不同的发簪,笑问:“王爷来帮我挑一挑?”
陈行舟帮她挑了支玉兰红珊瑚金簪,插在鬓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