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两人都很畅快淋漓,只是林安哭得眼睛红肿,到了第二天还肿得像两个核桃。
因为太累,他睡得很死,再次醒来时,祁棠正在院子里种花。
他速度很快,花圃被分成了四大块,属于春夏秋冬的花都被他种了上去。
春天,祁棠选了迎春花,夏天,野玫瑰和洋桔梗就够了,秋天,是木槿花,冬天,是腊梅树。
四季都有花开,四季都不寂寞。
林安看着院子里的场景,心口忽然一下很满,很温暖,说不清的有些感动。
祁棠弄完了,摘下塑料手套,走过去抱住他的腰,下巴搁在林安的头顶上缓缓摩擦。
“记住了吗,那个花瓶里,每天都要摘了新鲜的花插/进去,我要检查。”【不会是因为这个插/进去锁了吧?审核你有脑子吗??这是在插花!!】
林安:“嗯。”
这点事他还是做得到的。
这一晚,两人又情难自抑,说不清是谁先开始的。
只有这个时候,林安才真的有占有了祁棠的真实感,也有被祁棠占有的真实感。
欢愉和苦涩交错,他知道他的小朋友回来了。
林安的不安被稍稍缓解了一些。
但很快,第二天他再次醒来时,这一切都像是一个美梦,他梦醒了。
房间里祁棠的东西还在,但他人却不见了。
只有院子里刚种下去的花,标示着过去几天真的存在过,还有枕头下的结婚证标示着,他得到过幸福。
林安身上还穿着昨晚做的时候,祁棠让他穿上的大衬衫,那是祁棠的衬衫,下面光着一双细腿,什么也没穿,脚上也是赤着的。
他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怔了好久。
回过神来后,林安疯了一样冲进各个屋子里去找人。
厨房是空的,两个卧室是空的,浴室厕所是空的,仓库是空的,厨房是空的。
所有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那个他思慕的身影。
林安站在原地,感觉天旋地转,耳朵失聪了。
他忽然声嘶力竭地长吼一声,然后一头栽倒在地。
睁着眼睛,躺在地上,满眼绝望和麻木。
所以,祁棠是用这几天给他造了一个梦是吗?
林安心疼得难以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一旁沙发上的手机响了。
林安半撑着身子爬起一点,拿过手机。
是祁棠打来的电话。
他愣了一下,然后颤抖着手点了接通。
“你、你去哪儿。”
林安抑制不住地哽咽着,每个字吐出来时都像是有刀子在剜他的心。